意识到自己声音有些大的张婵丹赶忙捂住自己嘴巴，刚准备开溜，门就被人打开了。
她被抓了一个现行，抬起头就看到宋砚词憋着的笑，还有张国师那谈不上和蔼的面容。
“伽伽，你怎么在这？”
张国师脸上带笑的时候看起来亲和近人，但若是冷下脸来，也是能让人怵的。
其中就以张婵丹这个女儿怵的最厉害，她垮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开口：“父亲，女儿……”
张国师不咸不淡的训斥着，“我不是不许你擅自来书房吗？我和你师兄正在谈正事，你倒好，在门外蹲着偷听，成何体统？”
宋砚词伸出手来将她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
张婵丹低垂着脑袋，不服气的嘟囔了句，“什么正事？不是在聊帝姬有多貌美吗？这叫正事？”
“放肆。”张国师声音大了一些，随即又叹息一声，目光带着怜爱，“伽伽，你接下来怕是有的过。”
张婵丹一下子就抬起头来，不明所以，“啊？”
就连宋砚词也有些疑惑未明，“师父何意？”
张国师又叹了一口气，只觉得今日都快把一生的气都叹完了。
“随我进来。”
片刻后，书房里传出张婵丹的惊呼声。
“什么？要我进宫陪帝姬解闷？”
看到自家女儿炸毛的样子，张国师此刻反倒不急了。
“陛下的确是这个意思，你和帝姬年龄相仿，由你陪帝姬解闷，是最好不过的了。”
“年龄相仿？”张婵丹像是听到了好玩的事情，让她发笑，“怎么相仿？相差五百年的相仿吗？”
“放肆。”张国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这句话我不希望再从你的口中说出，明白吗？若是被陛下知道，连我也保不住你。”
张婵丹马上就做出一个封口的动作，“知道了。”
“帝姬性格温软，很好相处。倒是你，要多注意自己的言行，若是冲撞了帝姬……，帝姬不计较，就该陛下计较了。”
张婵丹立马乖乖巧巧的回了一句，“我明白了。”
“好了，告诉你也是为了让你有所准备。先出去吧，我和你师兄还要谈正事。”
“哦。”
等到张婵丹离开，关上门之后，宋砚词担忧的看向张国师。
“师父，陛下这做法……”
他欲言又止，张国师面上也是愁云遍布。
“陛下此举，于我而言，何尝又不是一个威胁？”
宋砚词再度看向了紧闭着的门，仿佛要透过门看到那离开的倩影。
想到天子的手段，他心底发寒。
“若是不能解除帝姬的封印，怕是伽伽会有危险。”
“所以，为师没有别的选择，也不能退缩。”
张国师悠远的目光看向别处，仿佛是看向没有尽头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