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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在学霸怀里撒个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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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季时言视角(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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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说他是大骗子。

        她说最讨厌他了。

        “治好了病就回家。”父母也是头一次这么严肃和坚决的拒绝我。

        到最后还是被近乎捆绑的让我上了车。

        那天车上,我痛到晕厥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院了,躺在手术室的床上,一睁开眼就看到了穿着白衣大褂的好几个医生和护士。

        医生人善良,想要和我说话转移让我害怕的注意力,在给我打麻醉之前,我问他,“医生叔叔,手术完之后我就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威廉斯信誓旦旦的,问我,“害怕吗?”

        我摇头,“不怕,我要快点把病治好然后回家。”只要有了信念就不会害怕,我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倾倾。

        麻药上来之后没过多久我就失去了意识,再后来我是被身上来自四面八方的痛感给折磨醒的,蹙着眉低头去看,手上吊着吊瓶,胸口的位置也是被仪器给固定住。

        为什么还没有拆封?

        不是做完手术就可以了吗?

        后来才知道根本就不可能好得那么快速,任由我多么的着急和焦虑,我还是被迫在床上陪着仪器度过了将近两个月。

        爸妈怕我会和倾倾争吵而刺激过度影响身体,所以断了我要打电话给倾倾的想法,那两个月,陪着我的只有无聊的书籍还有乏味的电视,当然,还有倾倾的照片。

        是她更小的时候拍的照片。

        我把它保存得很好,我必须要把它保存好,现在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它。

        我开始怀疑那位被大家称颂的威廉斯医生的医术,为什么过了那么久还没有好?为什么做完了手术却还会感受到疼痛?

        甚至是药物都压制不下。

        爸妈夸我坚强,是男子汉,面对着手术和病魔都没有流下半滴眼泪,来照顾我的护士也说我比许多大人还要厉害。

        当然。

        他们又不是无时无刻都盯着我。

        他们看不到晚上的我是怎么样的,会带着担忧无声落泪,也会带着思念哑着声嗓哭,她的照片被我紧紧的攥在手里默默的度过了一晚又一晚。

        只有这样才能勉强睡着。

        我幼稚的觉得只要我什么都不说,只要我不喊痛,那很快就可以好起来了,可是真正病发的时候,我根本控制不住我的身体,连站直都难的身躯,让我哪还有力气去装模作样?

        很快,第二场手术也接着来了。

        我还能看得到希望,这场手术或许真的可以救我,于是,我再次以坦然的心态躺入了病床。

        麻醉,再痛醒。

        已经是很熟悉的流程。

        这回醒来的时候身上没有仪器了,只有手背上依旧吊着吊瓶,早就习惯了,也不觉得有意外之处,这几个月里,吊瓶似乎已经成为了我身体的一部分。

        药水涩到了我的喉咙处。

        吃喝无味。

        又休息了些天,终于被允许下床了,吊瓶也被拆离,但是出院尚且还早,我有些急躁,“妈,我什么时候才可以回家?”

        起初说动完手术就可以的。

        现在却已经动了两次手术了。

        “好好听医生的话,好了我们就可以回去了。”

        他们都这样说。

        我都听麻了。

        后来一拖再拖,竟然就拖了好几年,我从来不敢想象一个后期的复查会消耗这么长的时间。

        度日如年是什么体验?

        我那段时间每一天都可以感受得到。

        爸妈是大学的音乐教授,我跟着他们去弹琴,认识到了很多老师和同龄的朋友、同学。

        我开始浸泡在音乐馆里。

        只有那里可以让我低迷的情绪稍作化解。

        没有了qq,我便几乎与倾倾断了联系,只能偶尔从父母与伯父伯母的视频中稀稀落落的看到她的身影,当然,只要她看到了我的出现,她立马就会起身离开。

        她也不曾开口说话。

        可我有可以窥听她一句半句话的办法,那便是在路边的电话亭里拨打她家中的电话,一般都是她接通的。

        “你好,请问你找谁呀?”

        初中正处于变声期,她的声音倒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往日里软软甜甜的。

        “你好?还在吗?”

        她礼貌的问话。

        但是,我从不敢回答,不然,下一次就没有机会可以打通了。

        没多久她就会把电话挂断。

        我往往会在电话亭里独自待好久再回家。

        五年里,我唯一一次可以和她有过一段长些的视频机会是在伯父的生日那天,她误喝了酒,然后醉醺醺的给我妈妈打了视频,哭着喊了我的名字。

        那天,我拿着手机坐在房间的墙角和她视频,她迷迷糊糊的一直在哭,几年过去,她已经长开了很多,出落大方的好生漂亮。

        “呜时言哥哥为什么要骗我……”她哭诉着。

        我细细的给她一遍又一遍的解释,但是我知道她此时根本听不入耳,我贪婪的透过手机屏幕一寸一寸的端详她,想要把她深深的记入到脑子里。

        那年读初三,我15岁。

        我能清楚的明白我对她的感情不再只是妹妹,或许说,我从来就没有把她当成妹妹,我对她有对其他女生没有的情感,这一点很明显,一日一日的在我心里发酵。

        所以,当有女孩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会很坚定的说我有喜欢的人。

        在国内,有我的未婚妻。

        初三暑假去复查,威廉斯说我这几年恢复得很好,只要平时注意点就不会有复发的可能。

        所以,我可以回国了。

        从他们的对话里,我得出了这一个消息。

        我兴高采烈的收拾行李准备回国,爸妈劝我等一等,等他们把手里的工作完成了之后再和我一同回去。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这些年我每时每刻都在为这一天做准备,我清楚该去哪里买票,了然下机之后在哪里转车。

        我一个人也可以回国。

        他们一开始不支持,生怕我会出什么意外,但是我等不起了,一分一秒都是奢侈,他们再怎么不同意也拦不住我,行李也不要了,带上手机和身份证就直接在当天出门。

        我知道她还在讨厌我。

        但是我会耐心的把她哄回来,无论多久,只有有希望就会有动力。

        窗外晴空万里。

        我和倾倾的未来,也会如此清澈绵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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