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放开你？”
林音低头看着手中那团黑色物体，冷冷一笑，准备将其炼化。
【滴！警报，系统受到威胁，已耗费能量，启动自保程序！】
在林音疑惑的目光下，手中那团系统忽然化作一大团黑烟，四处飘散，正要往谢云晟识海外逃走。
此时，元灵界上空，乌云滚滚，雷声阵阵，一道金光没入谢云晟的识海。
金光包裹着系统，将其越收越紧，系统颤抖着身体，拼命想要逃跑，却被林音和天道的力量禁锢着。
【叮！警告，系统受到威胁，正在传……】
系统的消息还未发出，便被天道金光所灭杀吸收。
林音挑了挑眉，又检查了一遍谢云晟的识海，确定谢云晟识海中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后，才退了出去。
在系统消失的那一刻，谢云晟身上的灵力便开始快速溃散，修为也在极速下跌。
出窍期，化神期，元婴期……直到炼气一层才停下。
待谢云晟从幻境中清醒过来时，看到的便是林音等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谢长琴，你怎么在这儿！”
他正欲起身时，忽然觉得自己识海和身体似乎有些虚弱。
“我的修为呢？”谢云晟瞳孔放大，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修为，竟然只有炼气一层！
「不对，系统？系统，你去哪儿了？」
他在识海中不停呼唤着系统，却迟迟没有得到系统的回应。
“别找了。”林音轻慢的语调在寂夜中响起，“你那系统已经被天道收了。”
谢云晟目光微眯，冷冷看向林音，“林音，你怎么知道我有系统？”
见她不答，他似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神色癫狂道：“哈哈哈……是你，是你们对不对！你们把我的系统夺走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从那个人人厌恶的废材，成为修真界人人羡慕的天之骄子，你们却要把我的系统夺走！”
“啊？为什么！”
“你们快把我的系统还给我！还给我啊！”
谢云晟情绪愈加激动，神情癫狂，隐隐有入魔的征兆。
林音眼神淡漠地看着几近疯癫的谢云晟，朱唇轻启，冷声道：“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罢了。你靠着那所谓的系统，掠夺旁人气运，本就为天道所不容。如今系统被抹杀，不过是还修真界一片清明。”
谢云晟闻言，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林音，眼中满是不甘和怨恨。
“好一个咎由自取！当初我被人所害，跌入泥潭，怎不见害我之人咎由自取！”
看着这样的谢云晟，于妙音皱了皱眉，默默后退了两步，“你若想报仇，就去找那个害你的人。为何要用那系统，去害无辜之人！”
“哈哈哈哈——”
谢云晟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忽然哭出声来。
那人早就被他杀死了。
可他此时不过炼气一层，只比凡人强上那么一点，无论在这几人面前如何发疯，都无济于事。
最终，他瘫倒在地，心如死灰。
谢长琴站在阴影处，看着地上的谢云晟，眼底闪过一丝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