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面先拥抱，几乎成了两个人的习惯。
宋砚清垂下眼睫，一手揽住程栩然的后腰，穿着白衬衫，扣子冷冽懒散解开两颗，眉眼有种很正很肃的味道，那种养出来的淡漠，在浓密眼睫落在眼睑时，才会带有几分柔和。
“栩栩。”他盯着程栩然的眼睛，笑得挺轻，几乎溢出水来，“他是有睡觉恐惧症么？不给你发晚安睡不着觉？”
积了两个月的毛彻底炸了。
“我不让他发，他不听。”程栩然的危机意识感也是很强的，她立刻保证道，“我都不回的。”
宋砚清眼皮没动，轻飘飘的：“哦。”
其实有点像傲娇的银渐层。
重逢后相处的越久，程栩然对宋砚清的脾气就越来越了解。
也真是奇怪，他都不怎么变的。
高中怎么哄好他，现在还是一样。
宋砚清脾气一般不外漏，但是真谈恋爱吵架的时候他能给你来个爆发，还有就是吃醋，表面上看起来不显山露水，实际上冷气嗖嗖给你冒，跟在他身边的人没一个好过，拉满平日的毒舌技能，平等嘲讽每一个人。
“你别生气啦。”程栩然捧着宋砚清的脸，凑上亲亲了他的下巴一口，“我不回，我保证。”
宋砚清别过脸。
程栩然干脆揽住他的脖子，亲上他的嘴。
叫他嘴硬。
温热的呼吸交缠。
最亲密无间的距离，沾染彼此温度。
他的唇很软，带着一丝凉意，就是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