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哐！哐……”姜行渊还按着他的脑袋，不停地往镜子上撞。
沈京蔓已经躲到一旁，只见姜行渊的白衬衫上，被溅了大片鲜血，形如杀神。
她心里说不出的震撼。
再看朱敬文也满脸是血，不知死活。
她惊喊了一声：“姜行渊！”
姜行渊手中的动作顿住，抬眸看了眼她，又看着手上的人，这样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而且，他也怕吓着沈京蔓，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听说孕妇很怕吓。
刚怀上的孩子，更怕吓。
他直接把人扔了出去，随手，拿起一旁的长风衣外套，披在沈京蔓的身上。
他来得很及时，朱敬文还来不及行动，只是扯坏了沈京蔓的裙子，露出里面的白色内。
被他这么一遮，就遮住了。
姜雾和漂亮妈，以及听到动静，赶来的工作人员们，刚赶到门口，一个人就砸了出来。
姜雾忙将脚伸上去，人砸地上，离她的脚，还有一米的距离。
她“嗖”的一下将脚伸到朱敬文的身下，喊道：“哎呀，你怎么砸到我的脚了，好疼，我的脚被你砸断了，我跟你拼了。”
“死肥猪，让你砸我的脚！”姜雾抬脚就将他身上踩，踢，踹。
往死里揍，让他疼死，却又不会死。
众人：“……！”
小姑娘，你的演技太浮夸了！
不过好爽！
他们也想上去揍。
“朱主管，你没事吧？你流了好多血！”
几个平时被朱敬文欺压狠了的男职工，被他性、骚扰威胁的女职工，实忍不住了，上去，将假扶人，就跟着一顿胖揍。
姜雾：“……”
你们也是挺机灵的。
她反正已经给大嫂报仇了，就把机会留给这些人。
姜母已经来到沈京蔓的身边，关心地问道：“蔓蔓，你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来的时候，她们已经在车上，问过姜行渊了。
五十多天前，会所那天晚上，他是和沈京蔓在一起的。
其他的，她们没有问，都知道了。
蔓蔓——
沈京蔓一震。
只有在很小，妹妹还没出生的时候，疼爱她的母亲，才会这样亲切地叫自己。
她看着姜母，眼睛莫名地有些红：“阿姨，我没事。”
然后疑惑地看着姜行渊，不知道为什么这对母女，也会出现在这里。
“这是我妈和我妹妹。”姜行渊介绍。
姜母冲着沈京蔓笑，完全一副婆婆看儿媳妇的样子。
姜雾已经跑过来，冲着她笑得眉眼弯弯：“大嫂！”
沈京蔓先是一震，没想到她们会是姜行渊的母亲和妹妹。
然后：“……”
她本来想说，我不是你大嫂。
可对着这样一张笑脸，还有姜母殷勤的样子，再加上之前在医院里，她对她们的印象很好。
否决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是很乱。
她看了眼门口地上，满身是血，一动不动的朱敬文，几个对他动手的同事，也停手了，心虚地站在一旁。
她开口道：“姜行渊，你先带姜姨和你妹妹回去。”
人也打了，这个朱敬文，也该打。
要是她能打得过，说不定会打死他。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只能让姜行渊他们一家人，不要牵扯进来。
她手中还握有朱敬文的把柄，不至于太被动，后续再和他谈判。
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