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程昱这句话，陈诺一脸震惊，心中产生了一种荒谬感。
程昱，这是在向她撒娇？
怎么感觉那么瘆人呢。
程昱好整以暇地看着陈诺呆若木鸡的模样，一脸戏谑道：“学姐，答应还是不答应，你倒是给我一句话呀？”
“程昱，你还是找别人吧，我教不了你。”回过神来的陈诺板着脸，丝毫不拖泥带水地给出了答案，“要是你觉得我伤害到了你，那我跟你道歉，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之后别再搅黄我其他的工作了，毕竟……”
她停顿了会儿，深吸一口气后，咬着唇，以示弱的口吻说道：“毕竟我真的很缺钱，要是没有这些兼职带来的收入，我真的会撑不下去的。”
闻言，程昱脸上的戏谑消失的无影无踪，冷眸微眯，下颚绷得死紧，“你要是缺钱，做我的家教老师不是来钱更快吗，为什么你偏偏要多此一举，找这种又苦又累，钱还少的活？”
“他们的钱是钱，我的钱就不是钱了吗？”他压着火气，咬牙切齿道，“所以陈诺，你是嫌我的钱脏，玷污到你清高的灵魂了吗？”
陈诺心中冷笑。
钱哪会脏呢，脏的可是人。
为什么不教他，他心里难道不是应该很清楚吗？
想是这么想，但为了维持表面的和平，陈诺还是否认道：“不是的，我就是觉得我也没教你什么东西，但是却拿你这么多钱，所以心里挺不好受的，感觉你只是在可怜我而已。”
程昱嗤笑一声，“你是不是太高估我了，我虽然有钱，但我也不是傻子，不会同情心泛滥到随便给一个穷学生家教几千的时薪。”
陈诺低着头讷讷“哦”了一声，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敷衍意味十足。
不满她如此平淡如水的反应，程昱怒不可遏道：“陈诺，你是装糊涂呢还是真不懂，我死乞白赖求着你做我家教老师，就赚我一人的钱，我做这些，在你眼里就只是可怜你的行为吗？”
陈诺摇头，眼神无辜，“不是装糊涂，我是真不懂。”
她工作都被他弄没了，都还没表示什么，他倒是委屈愤怒上了，甚至还舔着脸在她这刷感动分，也太得寸进尺了。
“你是不是英语阅读理解做多了，把脑子学傻了？”程昱气急败坏道，“这是非A即B的问答题吗？重点在哪，你不知道吗？”
“不知道，”陈诺继续摇头，“要不，你给点提示？”
程昱心中郁结，一股气上不去也下不来，接下来要说的话瞬间卡在了喉咙中。
半晌后，他不甘不愿地吐了一口气。
算了，反正他说什么，她也不关心，甚至还会嫌弃他浪费了她赚钱的时间。
程昱始终还是妥协了，“要是你还在因为上次邮轮的事而耿耿于怀的话，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对你动手动脚了。”
“程昱，你是认真的吗？”陈诺一脸怀疑。
“看不起我？”程昱满脸不悦，“我是那种会食言的人吗？”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能放开我了吗?”陈诺目光落在他侵略性极强的双手上。
“当然可以。”程昱撒开手，离开她腰肢之际，眼眸暗了暗，指腹像是突然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留恋似的，若有若无拂过她曼妙的曲线。
他也不贪心，一触即止，因此，陈诺对此毫无察觉。
上次是他草率了，一时情动，想也不想，就做出了让学姐抗拒的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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