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有王元振的口供，否则很难为鹤空山平反洗冤。
王元振声音嘶哑，“这件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了，皇上怎么会突然想起？”
上官淮冷声道：“不管过去多久，有罪就是有罪，没罪就是没罪，无辜之人不应担负骂名。”
上官淮满脸厌恶地看着王元振。
要不是他，他的碧霄也不会父母早亡，孤苦无依。
王元振实在可恨！
王元振声音突然变得平静。
“事情过去太久了，我全都忘记了。”
上官淮看着他的眼神愈冷。
看来他是准备继续装傻充愣了。
“你贪污数额巨大，父皇判你年后处决。你是死罪难逃了，但你们王家可是还有活着的人。”
王元振瞳孔猛地紧缩。
上官淮注意到他的表情，继续道：“你女儿柔妃，不，现在应该是柔答应，她可还在宫里面呢……”
王元振怒喝出声，“你别动我女儿！”
上官淮已经知道，王元振贪污的钱，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送到宫里，给柔妃了。
他是真的疼爱这个女儿。
“那你就将十六年前的事情全都交代清楚，我也会保柔答应在后宫平安终老。”
王元振牙关紧咬，胸口仿佛被勒住。
他当年确实是因为嫉恨鹤空山，才设计陷害他。
明明他的才华不在鹤空山之下，为什么皇上总是更宠信鹤空山？
王元振低低叹了口气。
但现在鹤空山已经是个死人了，他一个死人争什么。
而小柔是他的发妻留下的唯一的孩子，从小对她就是万般宠溺。
他要死了，他希望他的女儿能平安……
王元振最后颓然地点了点头。
“好，我答应你，我亲手写认罪书，但你只要保证我女儿后半辈子在宫中平安。”
上官淮点头，“我答应你。”
上官淮把认罪书送到御书房后，便径直出宫。
带着鹤碧霄一起前往皇陵去看望鹤空山了。
翌日清晨，宋国公府。
姜淑玉咬着唇，表情有些为难，转头问向旁边的侍女。
“你说我是戴这副白玉耳环好看，还是这副翡翠耳环好看？”
小双战战兢兢，声音低微地小声答道：“小姐貌美，戴哪副耳环都好看。”
姜淑玉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什么叫都好看？你是不是敷衍我？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小双吓得立刻下跪，额头磕得砰砰作响，很快就见了血。
“奴婢不敢，奴婢哪敢敷衍小姐啊！”
姜淑玉厌烦地撇了撇嘴角。
“一大早上就见血，真是晦气。”
就在此时，侍女绿蝶走了进来。
姜淑玉看到她，立刻出声问道。
“那个小贱人怎么样了？”
绿蝶福身行礼，回道：“大夫已经来看过了，三小姐没有什么大碍。”
姜淑玉冷笑，“我就说，无非就是打了她四十鞭子，还能死了不成？”
“那个小贱人也不知道哪来的胆子，居然敢跟我穿同样颜色的衣服，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我是嫡女，她是庶女，她就该好好记住她的身份！”
姜淑玉转头看向绿蝶，艳丽的眉眼满是张扬。
“你去告诉那个小贱人，下次若敢再犯，可就不是一顿鞭子这么简单的事情了，我非毁了她的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