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摇头，含笑看着她。
“你不知道，本宫因为公主喉咙的事情，忧心了多久，你这是帮了本宫大忙啊。”
说完，宸妃把自己手上的宝石手镯取了下来，放到了冯蔼慈的手上。
目光温和地看向她，“这个算本宫的谢礼。”
冯蔼慈连忙拒绝，“不，娘娘，这个实在是太贵重了！”
上官岁轻笑，“冯姐姐，你快拿着吧，不然我娘亲就要生气了。”
宸妃闻言，也立刻配合地做出皱眉生气状。
冯蔼慈最后只得收下手镯，弯唇浅笑道。
“那真是谢过娘娘了。”
“应该是我们谢谢你才对。”上官岁立刻道。
上官岁走到冯蔼慈旁边，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她。
“冯姐姐，你今天中午留下来跟我们一起吃饭好不好。”
冯蔼慈本想出声拒绝。
但看到上官岁那双剔透水汪的大眼睛，原本想说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那臣女便叨扰了。”
或许是憋了太久，饭桌上，上官岁一直叽里咕噜地不停说话。
宸妃和冯蔼慈都一脸温柔地看着她。
“冯姐姐，你的医术这么好，有想过开堂坐诊，治病救人吗？”上官岁眨着眼问道。
闻言，冯蔼慈和宸妃都不由笑了起来。
“岁岁你可真会开玩笑，哪有女子开堂坐诊当大夫的。”
但笑着笑着，冯蔼慈的笑容逐渐透出几分苦涩和无奈。
她哪里不想，是她不能啊……
吃完饭，宸妃又赏了点东西，冯蔼慈便离开了。
看着冯蔼慈逐渐远去的背影，上官情不自禁地叹息一声。
“真可惜……”
宸妃疑惑，“可惜什么？”
“可惜冯姐姐明明有着一身绝顶的医术，却只能困在闺阁之中……”
上官岁继续问道：“娘亲，大月朝有女子不能经商的规定吗？”
宸妃摇头，“大月朝并没有明令禁止女子经商，但大多数女子也并不会选择抛头露面。”
“而且士农工商，商排在最末端，被认为是下等，冯家是清流的读书人家，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女儿外出行医的，这不合礼数，实在是太丢人了。”
上官岁扁了扁嘴，没有再说话，心里却疯狂吐槽起来。
【有什么好丢人啊！帮助别人哪里丢人了？！行医治病哪里丢人了？！】
【都是这些狗屁礼教！这些礼教说来说去，最后困住的只有女人！】
【烦死了！这些事情还不能说出来，说出来也不会被理解！只能自己吐槽！】
宸妃：……其实她已经全都听见了。
不过岁岁说得确实也有几分道理。
上官岁转了转眼珠，趴在宸妃耳边低声耳语了起来。
宸妃眉头微动，“这可以吗？”
上官岁眨着眼睛，撒娇道：“咱们试试呗，娘亲你就答应我吧！娘亲你最好了！”
“好吧，娘亲答应你，我们明天试试。”
宸妃看着桌子上冯蔼慈留下的药方，薄唇轻抿。
古代男子可以读书，可以从军，可以经商，但女子到头似乎只有嫁人这一条出路，然后出嫁从夫，困于闺阁。
她同样身为女子，如果可以，她愿意帮冯蔼慈一把。
很快，上官凛也得到上官岁能开口讲话的好消息了。
他立刻放下所有公务，直奔碧华宫。
上官凛阔步踏进殿中。
“听说岁岁能说话了，快叫声爹爹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