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衙门前,一架宽大富丽的马车缓缓停下,门前衙役见状熟练地跑到车旁俯身跪好,等着充当下马凳。
裕王不疾不徐地掀起帏裳、朝府衙内望去,一个略显狼狈但挺拔的身影正伫立在院中。
“这小子卖相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
虽然裕王也曾见过李星晚,可自从听了白前的话,他对这小子不禁又添了几分兴趣。
“王爷若不放心,待下官稍加试探便知。”
“好,此子若不通医术、等下直接砍了,免得浪费时间!”
...
“叩见王爷。”
见裕王驾到,府衙的小吏纷纷跪倒行礼。
李星晚适时转身看向裕王和郡守大人,拱手揖了一礼:“草民李星晚拜见王爷,拜见大人。”
随着动作,李星晚囚服和干涸伤口粘连处被重新扯开、一道道殷红的血痕透过囚服显现出来...
手脚上的镣铐哗啦作响,但他语调依然平稳,声音不卑不亢。
“大胆,见到裕王殿下还不下跪!”
一旁的衙役迟迟没有等到裕王回音,又注意到李星晚见到王爷只是躬身作揖,起身一脚猛地踹在他的腿窝上。
“跪下!”
“呃...”
李星晚踉跄着向前栽出半步,稳住身形后重新挺起胸膛看向裕王,既没有下跪,也没有说话。
做衙役的几年也接触不到裕王一次,昨日接到世子的命令时他已然觉得受宠若惊,对李星晚用刑时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这下又能在王爷面前表现一番,他自然要把握住机会!
“大胆刁民...竟敢对王爷不敬!”
他怒斥一声,直接抄起一旁的水火棍,准备用其砸碎李星晚的膝盖...
只是“咣当”一声闷响,衙役手中长棍不知怎的、突然掉落在地上。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李星晚,又因吃痛低眉看向双手,后背顿时被冷汗打湿...
“你...”
衙役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那双被震得发麻的手上、虎口处各出现一条狰狞的血痕!
“这怎么可能...”
与此同时,白前急忙躬身朝裕王恳求道:
“王爷,李星晚自小体弱、又有伤在身,恐不能施以全礼...
瘟疫之事迫在眉睫,望王爷以百姓为重,暂且饶过他这次!”
裕王面色阴沉如水,看着李星晚满身殷红狼藉、无奈之下也只好应允:
“罢了...既然有伤在身,虚礼就免了。”
“谢王爷。”
李星晚拱手谢礼,但裕王没有理会他,而是眼神怨毒地看向旁边那名捂着双手、满脸惊慌的衙役:
“混账东西,打人都不会!
来人...将他拖下去,杖毙!”
“诺!”
“王爷...小人绝非失手,而是这囚徒...”衙役面露恐慌,连忙辩解。
起先他还以为是自己失手打在了地面石板上,但转念一想自己即使打在石板上也不会被震得这般严重;
而且他隐隐看到李星晚的裤脚晃动了一下,接着就像有一阵带着巨力的狂风,将杖棍从他手上弹飞...
一定是李星晚偷偷用了什么手段,才害得他这般狼狈!
不过他根本来不及辩解便被两名衙役架起拖去了后堂,接着便响起了阵阵哀嚎...
...
裕王步入明堂落座,白前则是看向李星晚,问道:“李星晚,你自称有治疗瘟疫的手段...
但你出身商贾之家,不知可曾修习过医道?又师从何人?”
“回大人的话...”
李星晚知晓白前的名望,自然不敢露出底细,更不敢和这位杏林城主讨论师承和药理...
“草民确实许诺可以治疗瘟疫,但当下疫情迫在眉睫,其他细情...不如草民日后再陪大人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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