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跳一些让人看不懂的舞。
重点是，跳完这些舞后，她确实得到了一些莫名的力量，她甚至在那一刹那间觉得自己不是人，而是动物，而是风。
她什么都是，就是不是她自己。
这种感觉太过虚无。
哪怕她是曾经的神明，却也反对这种模式，万事万物的存在，最终的作用，都是帮助人类成为他们自己，哪有付出那么多，把自己变成别人的道理？
单夏生注意到叶南锦此刻的烦躁，张了张嘴，又犹豫了一下才说：“你……在烦躁什么？”
叶南锦把单夏生当成自己人，他当然是自己人，他是她生命之中最熟悉，最亲近的人。
她对他有什么可隐瞒防备的？
叶南锦弹了弹自己的衣服，试图驱逐走那陌生感，而后她对单夏生招了招手，让他跟她一起坐在山坡前。
“对巫术有一些烦躁，我并不能确定这些能力对我而言，是不是好的。”叶南锦在思考。
单夏生也很意外，身为大巫师的她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为什么是不好的？”
“我在借用大自然的力量，去塑造出一个近乎完美的高明的我，再利用各种灵去塑造一个个美好的愿望，去造就人类的完整。”叶南锦嗤笑一声：“但问题是，这种塑造是否是正确的？”
单夏生静静看着她，然后轻声说了一句：“这需要根据感受来判断，有些人被重新塑造后，会觉得重获新生，无比幸福，那么这种方式便适合他。但有的人被重新塑造后，很快会再次迎来虚无，那这种塑造便是错误的。”
叶南锦挑眉，而后笑了：“你既然什么都懂，为什么还会因为众生的不接受而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