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混沌钟过程中，他一直用神识压制，就是害怕被天庭的神仙和灵山的佛感应到。
没想到，他们还是知道了。
不过，张元很快就想通了。
混沌钟乃是先天三大至宝之一，它的诞生，必然惊动天地，自己就算压制了它的气息，但天地诸般大能一样能感应到。
“伱们准备对付我了？”张元淡淡地说道。
观音菩萨笑笑，“你把自己的妖军称为道义军，成军之后不害人族，不违天道。沙陀国有你一千座金身供奉。现在还是拥有数千万民众的靺鞨国国王，以你所为和现在的身份，无论天庭还是灵山，都没有理由对付你。”
“看来，今日观音菩萨来，并不是向我宣战的。”
观音菩萨又是一笑，“自然不是。我来，只是想提醒你一件事。”
“观音菩萨请讲。”
“佛祖深知，你的目的，不是只求供奉，也不是一国人族之王，而是重建妖庭，称为妖帝，成就天地间得一个传奇。”
“传奇不传奇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好好地活着。观音菩萨，你知道，一个妖要想活下去，就必须强大到称为天地间的第一人，无人能杀，也无人敢杀。”张元说道。
“你现在就已经能好好地活着了。听我一句劝，不要再破天阙山封印，将天阙合九为一，重建妖庭，这些事情都有违天道，到时必受天道惩罚？”观音菩萨说道。
“天道？”张元微微一笑，“天道就一定是正道吗？”
观音菩萨一愣，“你在怀疑天道吗？”
“观音菩萨，你内心慈悲，我很敬重。你行走天地之间，见多识广，洞晓玄奥，有两件事，我想问问你，请给个解答。”
“请讲。”
“第一件事，先说灵山，狮驼岭就在灵山脚下，青毛狮子怪和黄牙老象吃的狮驼岭八百里无人烟，金翅大鹏一口吞下了狮驼国所有百姓，佛祖知天知地知过去知未来，又号称以慈悲为怀，济世渡人，却为何放纵这几个佛门中人荼毒生灵？”
“这个…”观音菩萨没想到张元会问出这个问题，一时语塞。
她当然不能以不知情来推脱。
“现在说说天庭，天庭是管神仙的，诡仙也是在编的神仙，玄天宗掳走大量人族青壮年，吸收他们的阳气，害了他们的性命，天庭不会不知，却为何不管？”
“这个…”观音菩萨再次语塞。
张元这两个问题，非常致命，观音菩萨根本无法回答。
沉思一番，观音菩萨艰难地说道，“这是天道使然，灵山和天庭也无能为力。”
张元哈哈一笑，“观音菩萨这是告诉我，所谓的天道，就是只要人族供奉，却置人族于水火而不顾吗？”
眼见观音菩萨无言以对，张元接着说道：“我在碧灵山恭候观音菩萨，如果你的答案能说服我，我便放弃重建妖庭的计划，如果你的答案不能说服我，就请灵山和天庭收了天阙山的封印，还我八大寒林。”
说要，张元化作一道金光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