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沿着楼梯走下，明灯一照，周身宛若散着白光。
莫说杨良、孙家良这样的男子，便是马蓉儿这样的女子，一时之间也已看得痴了。
“世间竟有这样的女子。”
她是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平素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学得也是三从四德，哪里见过这样活色生香的女子。
“我们若是请她过来喝杯酒，说几句话也好。”
马蓉儿说这话时，看了看杨良，又看了看孙家良。
“你有所不知，楚楚姑娘是金楼的魁，想要同她喝酒，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孙家良道。
“是需要很多钱么？”马蓉儿道，“我今天身上带的银子不多，不如我们一起凑一凑。”
“楚楚姑娘不是爱金银的女子。”
“噗！”
杨良刚喝的一杯酒一下喷了出来。
“你笑什么？”孙家良狠狠地瞪着他。
“没什么，我想到开心的事。”杨良道。
“哼！”
孙家良冷哼一声，面对马蓉儿时，又换上一副面孔，温言笑道，“楚楚姑娘是一个才女，爱的是才华，诗词歌赋，总要有一项胜过楚楚姑娘，方才能有一个与楚楚姑娘相会的机会。”
“那这样更简单了。”马蓉儿道，“你也会作诗，随便写上一首递过去，不就行了嘛。”
“呃……”
孙家良心道，我若是有这样的本事，何必和伱坐在一起。
他轻咳一声，道：“我是有婚约的，不能做这样的事。”
他眼珠一转，忽然冲着杨良道：“李公子，你可是京城有名的才子，还是萍州的解元郎，这正是一展才华的机会。”
“呀！”
马蓉儿吃了一惊，道：“李公子，你还是解元郎么。”
“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马蓉儿双手托着腮：“我平素最喜读书人，不如李公子试一试，若能打动魁，传出去也是美谈。”
“这……”
杨良有些为难，他心中也知道，这种才女是青楼包装出来的，为的就是靠人设圈一笔钱。
如果轻易被打动，破了人设，青楼还怎么挣钱。
杨良目光看过去，见诸人的目光都在魁楚楚身上，她坐在那里，怀着抱着琵琶，且弹且歌。
诸人一时听得痴了，仿佛这琴声真有蛊惑人心的力量。
一曲奏罢，仍有人沉浸其中，仿佛已经被曲中之意打动。
“好！”
过了很久，有人喊了一声，算是打破了沉默，所有人都卖力叫起好来。
“楚楚姑娘真是人间绝色。”
“能与楚楚姑娘举杯共饮，我已经死而无憾。”
人人都像是喝了酒一样，每个人都伸长了脖子，睁大眼睛，脸上写满了亢奋。
“啧啧。”
杨良叹了两声，心中暗暗想道，人群都像是被下了药一般，自己拿什么和人家比。
艺术本身就是很主观的，自己可没有那玲珑诱人的曲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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