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试过潜水，万一……”
其中几个实习生也默默后退。
尹旭有些无语，这些人在医院的时候，脑子发热，非要起哄跟过来。
现在遇到点困难就退缩了。
他一看，只有谢厚朴，叶灿灿和欧阳泽辉，没有退缩的意思。
于是安排他们：
“你们三個和我一起下水，庄主任在这里等我们就好。”
众人听从安排地点点头。
……
谢厚朴等人换上潜水服，穿戴好面镜等潜水装备之后，
在两个专业潜水教练的带领下，他们小心翼翼地进入白鲸的水池。
水池的水温只有8度左右，有些冷，谢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潜到一米深的时候，谢厚朴就听不到外界的声音了。
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和呼吸机的嘶嘶声。
潜入到三米的时候，谢厚朴感觉整个人是悬浮着的，已经感觉不到潜水设备的重量了。
但他的耳朵开始难受，感到疼痛。
他立刻咽口水，保持耳压平衡。
带着好奇心，再逐渐下潜，深水池里幽深，静谧，有种与世隔绝的感觉。
很奇妙。
最后，他们终于游到了白鲸附近。
这白鲸通体雪白，头上的额隆Q弹柔软，还有微笑唇。
白鲸的这些特征，通通长在人类的审美点上。
但是大家一时还不敢靠近咕叽。
只能远远地观察，乍一看，这白鲸的外表健康圆润，没什么异常。
谢厚朴通过心灵沟通，问白鲸：嘿，咕叽，你身体哪里不舒服？
白鲸察觉谢厚朴的靠近，十分反感，立刻游到另一个角落：走开！
谢厚朴立刻感觉到，这白鲸似乎不是身体问题，而是情绪问题要大一些。
就像他之前在动物园，遇到的那头抑郁的貘一样。
谢厚朴游过去，又不敢靠太近，试探它：咕叽，你是不是太孤单了？你需要朋友吗？
白鲸更加不安：我说了走开！我不需要朋友，朋友都讨厌我！
谢厚朴疑惑，他知道，白鲸是一种很聪慧的动物。
跟人相处久了，是能感知到人类的情绪的。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
于是又问：哪个朋友讨厌你？
白鲸很难过：就是你们人类啊，我把你们当朋友，你们却讨厌我……
谢厚朴继续引导：伱怎么会这样想？
白鲸更加难过：我的饲养员，她讨厌我，所以她走了……
谢厚朴心想，病根儿找到了。
可能是因为突然换了饲养员，所以这白鲸有了分离焦虑。
导致不思饮食，胡思乱想。
它误以为自己被饲养员讨厌了，所以整天飘在水池子里仰泳。
于是谢厚朴一本正经地告诉它：咕叽，你肯定是误会了。我去帮你问问真实情况。
白鲸也愣了：误会？
谢厚朴游走，又冲其余潜水的众人挥挥手，示意他们先回潜上岸。
众人猜测谢厚朴可能有成果了，于是跟着他一起回潜。
回潜的路程比较辛苦，谢厚朴感觉双腿十分沉重，像是灌了铅一样。
好不容易游上了岸，谢厚朴摘下面罩。
直接问海馆长：“咕叽一个月前，是不是换饲养员了？”
海馆长面带惊讶：“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