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什么不管什么店铺,这些放着铜盆的商家,生意都格外的好,难道仅仅只是因为它们属于沈家吗?
忽然,沈玉宜的手腕被人一把握住了。
她下意识轻轻一转,就将手腕挣脱了出来,只见路边坐了一个衣衫破旧的老人,须发皆白,身旁一个硕大的招牌。
“算命。”
沈玉宜:“…………”
她看了他一眼正要离开,那老头却突然说话了:“姑娘留步。”
沈玉宜猛地转过身,她自认为自己这番打扮天衣无缝,该遮的部位都遮了,就连连上都涂黑了几分,他是如何能看出来了。
见沈玉宜停了下来,老头才放缓了语速,不紧不慢地说道:“姑娘是贵人,救人于水火,挽大厦于将倾,只是……”
他顿了顿,声音压低了几分:“既来之则安之,有些心结,该慢慢放心咯。”、
说完就不再说话,只是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沈玉宜看着面前相貌普通的老人,那句既来之则安之重重砸在了她的心上,原来这世间真有这样的能人,竟然连她从别出来都能看得出来。
见沈玉宜站在原地发呆,沈翊书忍不住提醒道:“玉宜,算命的多数都是骗子,莫听,天要黑了,我们要在天黑之前抓紧出城。”
沈玉宜这才回过神,也是,眼下的事才是最重要的,她冲老人微微颔首,示意自己听进去了,就忙跟上了沈翊书,匆匆忙忙往城门而去。
到了华安城的东门,天已经擦黑,城门外已经行人寥寥。
沈翊书带着沈玉宜走到了城门外的棚子旁,那里停了一辆马车,车辕上坐了个身形高大结实的人,他头上带了个草帽,只能看到满脸的络腮胡,似乎正在假寐。
听到脚步声,他倏地一下睁开眼:“哟,沈公子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稳重,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油腔滑调。
沈翊书也不恼,只微微侧身,露出身后的沈玉宜说道:“舍妹要去邙山一趟,她一个女子,我只有让你带她去才放心。”
那人将草帽掀高,露出一双狼一样锋利的眼睛,他盯着沈玉宜瞧了半天,笑道:“原来是个女子,我就说,男子怎么能长得这般漂亮。”
他看向沈翊书,接着说道:“我倒不知道沈公子还有这么个水灵漂亮的妹妹呢,你真的放心我把她带到邙山去吗?”
没等沈翊书说什么,沈玉宜先勾唇一笑:“我堂哥放不放心我不知道,但我最起码对自己很有信心。”
“好!我喜欢你这个性子!”那人朗声大笑,自我介绍道:“风雨声,前任华安县捕头。好了,话不多说,上车!”
风雨声?沈玉宜迈上马车以后,心里还在咂摸他的名字。
这名字……还真是又有特点,又好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