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老婆,不哭不哭。”
“那个女孩儿把事,都跟你说了吧?”
“嗯,我都知道了。”
“那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去看看他父亲吧。”
二人带着女孩动身,秦知鱼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汽车一路从市中心开到郊外,最后在一个破旧的老胡同前停下。
林阳下车,看向头顶忽明忽暗的路灯。
面前的胡同,漆黑不见底,道两旁堆满了生活废料和各种各样的污秽。
一股恶臭从巷口弥漫到几人身前。
女孩似乎见怪不怪,半低着头摸黑朝前走,秦知鱼干脆没下车。
第一,她怕黑。
第二,实在是太臭了。
沈素素捂鼻皱眉,被臭气辣得眼睛都睁不开。
林阳更是辣得眼泪直流。
他打开手机闪光灯,这才勉强看清楚路。
与其说是路,不如说是有人走路痕迹的黄沙地。
前些天刚下过雨,有些黄沙一脚踩过去,就像踩了一脚大便,鞋上脏兮兮的一滩。
沈素素穿了一双高跟鞋,自然没法走。
林阳一个熊抱,把沈素素捧在怀里。
两人只是交换了下眼神,没有心情腻歪。
这地方,简直就不是人待的。
阴暗,潮湿,冰冷。
与世隔绝。
巷子深处传来剧烈咳嗽的声音,给人一种下一秒就要把肺咳出来的感觉。
女孩在一处铁皮房前停下,不好意思地回头:“这就是我家了。”
沈素素看着面前简陋如狗窝的铁皮房,那上面锈迹斑斑。
房檐上爬满了奇形怪状的喜暗虫子,角落里到处都是蛛网。
一阵风吹过来,铁皮房顶发出呼扇呼扇的响声,大有被掀开的倾向。
从小出生于名门的她,虽阅历丰富,却也是没见过这么贫困的人家。
这也能叫家?
林阳朝着女孩点点头,放下沈素素,随女孩进了屋。
屋内只有几个平方,地上用劣质的水泥铺装,勉强算是个装修。
整个屋子里几乎没有家具。
只有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凳子摆在地上。
旁边是一个几乎要散架的单人床。
床上躺着一个面如死灰,嘴角皲裂的瘦弱男人。
男人的眼睛睁不开,许是被痛苦折磨的,或是疾病导致失明。
“晓双,是你吗?”
男人的声音极度虚弱,却还是挣扎着呼唤女儿。
女孩走上前去,轻轻地把男人的手捧起,放在脸上。
“爸,是我,我带医生来给你治病了。”
“晓双啊,爸活不了多久了,只是个累赘,你这又是弄啥嘞,何苦啊。”
李晓双没有说话,眼泪滴落在男人手心。
男人一怔,眼角抖动,哭出了声响。
沈素素看着面前的父女二人,拉了下林阳的衣角。
林阳却纹丝未动。
从一进屋开始,林阳就在观察病床上男人的情况。
四个字,命不久矣。
林阳初步判断,男人是先得了肺病。
而后继续从事重体力劳动,导致了肺痨。
如果是单纯的肺痨,那还好办。
林阳可以行针驱出瘀血和纤维化的肺叶。
但问题是,男人身上不仅仅只有肺痨。
他还有血液病。
面色苍白,唇无血色,眼窝凹陷,三才火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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