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仙侣传》。
不像是功法的名称，莫非是小说？
江羽玄眉头一皱。
怎么看起来像是言情小说？
“师姐。”他试探着叫了一声。
凌婉馨抬起头，看着他，随后嫣然一笑。
“江羽玄，你回来了。”
“我在散步，顺便来打个招呼。”江羽玄淡然笑道，“你继续看你的，不打扰你了。”
“没事。”凌婉馨把书收起，站了起来，“我陪你走走吧，顺便聊聊天。”
两个人并肩行走在山谷间的石径上，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
“杜锦堂对你的怨气很大啊。”江羽玄说。
“哦。”凌婉馨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又不在乎。”
“他目前在滕师兄那里修炼，似乎表现得不错。他觉得滕师兄更擅长教人修炼。”江羽玄尽可能委婉地转达杜锦堂的意思。
“那又和我没关系。”凌婉馨转过头来，冷淡地说，“如果不是我爹非得要求我去带弟子修炼，我根本就不想这么做。我的心思向来只放在自我提升上，没多大兴趣去教别人。一直以来，我都是把我知道的全说出来，让他们自己练，至于练得好不好，我不管。我是不会主动关注弟子的修炼进度的。”
江羽玄说：“那我呢？你说过以后会亲自带我修炼的。”
“你不一样。”凌婉馨煞有介事地说，“你能炼体，这是远超他人的天赋。更何况在邪雾谷的那一次，我们俩也是一起并肩作战，同生共死过了的，你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不是其他任何一个弟子能比的。”
她停顿了一下，眼神忽而变得恍惚。
“而且我为了一点面子，针对了你半年。邪雾谷那件事后我再回想起来，心里也很愧疚。我答应过会补偿你的，我会做到。”
“说到这个，”江羽玄打起了精神，“你会炼丹吗？”
“我只炼过两三次丹。”凌婉馨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羽玄，“怎么，你想先学炼丹？”
江羽玄拿出了罗允给他的那三种丹药的丹方：“这些你会炼吗？”
在黑木庄经历过无数次失败，江羽玄仍然心有不甘。最后一次炼出来的三颗半成品丹药，他都不敢放心用。
凌婉馨接过丹方看了一眼，狐疑地望着江羽玄，说：“你从哪里得到的？”
“帮了人所得到的回报。”
“哦，是我不会想到的手段。”凌婉馨平淡地回了一句，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跟我来吧，这些丹药我都没炼过，不过我可以试试看能不能炼出来。”
江羽玄跟了过去，同时心里想：你实力比我强，但情商似乎不如我啊。
……
炼丹房里，凌婉馨一边往丹炉内添加材料，一边以自身灵力细致地控制着火焰。
“你真的失败了那么多次？”听完江羽玄的讲述，凌婉馨别过头来。
“对。”
凌婉馨嘴角含笑，眼里有一丝狡黠。
“知道为什么合格的炼丹师大部分都是女性吗？”
“不知道。”江羽玄双手抱在怀里。
“因为女性心思更细腻，对材料添加的量和火候的大小把控得更好。”凌婉馨怡然自得地说道。
江羽玄还是很不甘：“你的意思是我没有炼丹的天赋？”
“也不是这个意思。”凌婉馨又抓了一把材料扔了进去，“我真正想表达的是，没有几个修真者能做到全能。实在炼不来，就不必勉强自己了。洪元道君够厉害了吧？一手开辟了一个时代的传奇人物。他也不会炼丹，所有的丹药都是从别人那获取的。”
“他居然不会炼丹？”江羽玄只觉得好笑，“你从哪里看出来的？他都是多少万年前的人了。”
“《洪元经》里他自己都承认了啊。”凌婉馨白了他一眼，“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在书里写到他在无数次炼丹失败后，大发感慨地来了一句：‘炼个屁，不炼了！’，然后就一门心思学打架斗法去了。”
“一代宗师能说出这么通俗易懂的语言，实属搞笑。”江羽玄忍不住笑出声来。
“看来你没怎么读《洪元经》呢。”凌婉馨抬起头来，神情有一丝倨傲，“师姐我劝你还是好好读读，对修道真的很有帮助。”
江羽玄摇头：“太枯燥了，真心难读。你刚说的那句话，可能是这书里我唯一能一次性看懂的内容。你该不会全看完了吧？”
“没有。”凌婉馨努努嘴道，“有一段章节是专门讲洪元道君的风流韵事的，我不喜欢看，就全跳过了。”
风流韵事……
这个洪元道君到底是个什么人才？
对此，江羽玄无力吐槽。
“这三种丹加在一起，估计还得炼两个时辰左右。”凌婉馨重新看向丹炉，“要不你先回去吧，等炼出来后我再找你。如果我没找你……说明我失败了。”
她柳眉微蹙，显然也没有什么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