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路带风,发尾在半空中扬起弧度。
应水昌虽对她不配合的态度感到生气,但也莫名的在听出了些日暮西山的悲凉。
这几日蒋琴天忙于挖出南诏在中原的据点,各个击破。在御史中丞湛清丰到达芦州的时候,蒋琴天已经能列出一长份清单,到时候只要把这份名单往湛清丰面前一放,不愁自己没有功名。
“湛清丰在哪里下榻?”蒋琴天翻着清单,一边问起。
“据密探报,他昨日住进了望月楼。”一黑衣下属回答。
“望月楼?”蒋琴天蹙起眉头,疑惑了下。
湛清丰此行隐秘,若不是江静檀告知连自己一个都护都不知道。可湛清丰却在这种时候,大张旗鼓地住进了芦州最繁华热闹的望月楼。
想了想,蒋琴天笑了笑:“真是会选地方。”
对上应水昌同样不解的眼神,蒋琴天解释:“望月楼虽热闹,但也是最复杂的地方。里边有各式各样的人,自然最适合他藏匿身份,也最适合他打探芦州的情况。”
“原来如此。”
“看来我们这位京、城的御史中丞,是有备而来啊。”
“都护,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让盯着的人不要离太近,还有,清剿南诏细作的动作,做得大些,要不经意地,传进湛清丰耳里。”蒋琴天说着,眼眸渐沉。
应水昌低声领命,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