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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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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传销<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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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活着的状态非哲理与经历不能通透。要想在短暂的一生中很好的驾驭生命,不明了科学的世界观与方法论的人生,均是浑浑噩噩的随波逐流。

放眼东陵镇乃至整个宁民大地,唯独陆兆鸿和陆兆镰活的通透。陆兆镰自从当上了宁民县文学和艺术界联合会主席,每日里忙着做学问,写写画画,书写灵魂和探讨书法,影响着任何他身边的人。妻子吕卉婷虽然文化不及他,但在每日的言传身教影响下,潜移默化,毫无察觉被动的活的通透。明事理,不与人产生矛盾,待人和善,乐于帮助人,这就是活的通透。

陆兆鸿的一生可以用高大上来评价和形容。他的阅历远远超过陆兆镰,他对生活的认识,特别是感情上的认知让他拥有了母猪原上最漂亮的女人。虽然康瑞君没有文化,但长期受到陆兆鸿广博的知识储备形成的独立思考的能力和文化素养的影响,也能像吕卉婷那样,对待人和事,随和,知性。在二人世界里,在生活的环境里,圈子里,更能入心的随意和应对人情世故的从容。

陆兆有一生不愿娶妻,在人们的眼中是另类,也有高大上的成份。从他每日锅灶照样生火做饭,吃饱无事之时坐在门旁晒太阳,没有任何琴棋书画关于灵魂的东西流传于世,注定他的一生难以挤进上层架构之列,并不是活的通透的人。不能对社会的发展起作用的人,都是碌碌无为,白在世上走一遭的人。

历史来到千禧年,干支纪年法称为庚辰龙年,属于土生金相生的年份。这一年,母猪原的基本情况,几乎所有的青年夫妻都出去打工去了,有的进厂,有的进工地,留下的几乎均是老弱病残和留守儿童。他们蠕动着笨重之躯接送孙子辈孩子上学放学,村巷里留下他们无可奈何又老态龙钟的身影。

金陵面粉厂仍在不停的加工面粉,以前在面粉厂存粮的人家开始挤兑面粉,把面粉厂堵的水泄不通。陆裕民不认账,村民们没有办法,都去找柏志伟。柏志伟每人给他们开条,让他们凭条去领面粉。

村民们把手里的白条拿给陆月红看,兄妹俩商量之后,向村民们宣布,每户每月仅限于领取一百斤面粉,超领的不予理会。

这是千篇一律的做法,有的村民称好面粉后走到大门外会发泄心里的怒火:\"贼尼玛,二百八,三个火车拉你妈。自家的粮食不当家了,娘的阔批,你赶紧七个就哈巴丝。\"

社会的发展,一些现象正在悄然发生。东陵镇上出现了畜牧兽医站,大门两边挂出东陵镇养猪协会字样。镇政府对面开张了一家保险公司,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她们忙碌的身影完全区别于镇政府公职人员的饮茶看报,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欢乐的笑容,一种转嫁风险的方式走进寻常百姓家。

东陵高窑厂长高良伟站在路边急切的望着高东东骑着自行车驶近自己,连忙急急的问道:\"咋样?找到江队长了吗?\"

高东东从自行车上下来,冲他摇了摇头。

高良伟一脸的失望,紧要关头,这个人怎么一声不吭就消失了呢?

高东东走向办公室。

高良伟巴巴的望着高东东,急切想从他的嘴中得知建筑队队长江东林的消息。

高东东不紧不慢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之后,才开始讲述到江村打听到的消息:\"江东林的老婆开始并不愿意说江东林去了哪里。我考虑到你去了几次都是无果而回。我下定决心,必须要打听到他的去处。我就对他的老婆说,你不告诉我江东林去了哪里,我就在你家不走了。干的好好的,平白无故的消失,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原因。今天不整明白,我就是不走。江东林的老婆看我态度非常坚决,就没有隐瞒我,直接告诉我,江东林有可能被别人骗到辽宁搞传销去了。\"

高良伟马上惊讶:\"什么?传销,什么是传销?\"

高东东凑近高良伟神秘的说:\"听说搞传销的人,靠拉人头挣钱。只要被骗去,就会被控制,就失去了自由。家里不拿钱去赎,就别想出来。\"

高良伟脸现恐怖:\"有那么严重?\"

江东林是陆美丽一手培养出来的东陵村建筑队队长,由他牵头带领十几名会砌砖,会抹灰的队员。随着东陵高窑的诞生,他在东陵村一干就是十几个年头。当然,陆美丽没有亏待他,给他优厚的工资,逢年过节也会给他小费。江东林家盖的房子,所有的砖瓦都是陆美丽免费提供的。江东林有感恩的心,带领他的队伍没日没夜的在东陵村为广大农民建房。他从不怠工,每天起的最早,是第一个来到工地的人,也是最先进入工作状态的人。十几年里,由于他的工作负责,几乎没有出现过质量问题,为陆美丽创造了大量的财富。直到陆美丽与高良伟离婚,他完全属于高良伟领导,高良伟也没有亏待他。村面粉厂建成后,高良伟暗地里就给他分了一千块钱的辛苦费。在建筑现场地,施工,砌墙,抹灰,铺瓦他是全能。在任何关于建筑的问题,他都能驾轻就熟,根据客户的需求,出色的完成客户需要的屋型。

在农村从事建筑工作,唯一一个难以摆脱的缺点,就是大风一刮,水泥的扬尘会钻进人的衣服,侵蚀人的皮肤。长期以往,凡是从事建筑的工人,手上不但有厚厚的老茧,更会被水泥侵蚀的露出鲜红的嫩肉。脸上密密麻麻的被水泥浸蚀出数以百计的小斑点。日积月累,人的头发蓬松,干涩无光泽,脸上灰暗,脸皮绷得紧紧的。凡是砖瓦匠,不管他们走到哪里,一眼就能把他们认出来。

建筑队一天管两顿饭,天刚亮所有队员必须要赶到工地,工作两个小时后才能吃早饭。早上的饭菜非常简单,稀饭,馍,咸菜,有时也会炒上一个素菜。中午的时候,要么是馍,要么是米饭,粉丝炖萝卜,里面脍上厚厚的肥猪肉。

农村建房有两种形式,一种是管饭吃,一种是不管饭,这取决于工程量的大小。管饭的人家,主人要是大方会顿顿都有肉。不管饭的人家想省事,就全包给施工队,给施工队提供锅灶。然后由施工队自己做饭吃。天只要擦黑,把砂灰用完,谁回谁的家。

一连刮了几天的大风,江东林累的直不起腰。骑着他的破自行车回到家里,没有洗漱就直接倒酒。趁着酒意就往床上一歪,呼呼睡去。他的婆娘不管怎样去推搡,他也不愿意去洗脚,脏兮兮的钻进被窝里。

这种习惯,是江东林习以为常的事。婆娘推不醒就不再推,只有去为他脱去脏兮兮的衣服,让劳累一天的丈夫好好的休息。

这一天夜里十点半,一阵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江东林的婆娘扬起头,看到江东林睡意正浓的拿起话筒,里面传来一个男人清脆的说话声。江东林一个劲的\"嗯嗯\"的点头。他无意间问到:\"你在哪里,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深更半夜的,人家睡得正香,烦不烦?\"

电话里面的男人解释说:\"我刚忙好呀!现在没有客人才想起来给你打电话。你是我哥,这边的钱很好挣。如果你感觉在家里挣钱太累,就来我这里,我们合伙再开一个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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