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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请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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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活阎王暴虎冯河,俏娇娘大闹香闺(5)(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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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阴险啊!瘦猴,俺...俺更中意你了!”

这黑汉子肚里没二两墨水,夸人的词儿翻来覆去也就这么两句,只是这拍人的巴掌,还真让瘦猴有苦难言。

三人阴谋完,王土旺在瘦猴期待的眼神中,笑眯眯的点了点头,通过了这个在他心中还算不错的计划。

随后,三人照常点卯操练,在诸多亲军的敬畏中夹杂着钦佩的视线中,又混过去了一上午。

午时时分,三人破天荒的没留下来吃免费的午饭,反而勾肩搭背的离了理国公府,径直回了家。

到了家,三人又是躲在屋里讨论了许久,这才各自出门,分开行事。

其中铁牛和瘦猴离了王家巷,不知去了哪儿,而王土旺则径直翻墙到了寡妇院中。

这会儿功夫,清晨一直在门外吵吵的泼皮早已不知去向,但他们时机选的很好,耽误了早晨出摊的时间。

院儿里,小寡妇正坐在石磨旁,一张小黄脸儿拉的老长,气鼓鼓的揪着裙角,嘴里嘀嘀咕咕也不知在骂谁。

被落地声惊动,小寡妇惊醒,待看到来者是翻墙过来的王土旺时,脸蛋瞬间委屈的鼓了起来。

“说好的勾搭成女干呢!说好的珠胎暗结呢!急上场时便没些用!让俺被骂做了活该浸猪笼的黑心黄脸婆寡妇。”

换做没甚情商的女人,一开口就让人眉头紧皱,恨不得立刻离了去;她倒好,连这般抱怨的话,都说的王土旺嘴角抑制不住的往上翘。

土哥一笑,生死难不难料我不知道,但小寡妇却是急眼了,纤细食指指着王土旺直达哆嗦。

“好你个篱笆不牢的犬儿,老娘都被骂的要哭了,你还笑,好摸摸你的良心,你笑得出来!

呜呜...无生老母欸,您睁开眼睛瞧瞧奴婢瞧上的这个糊涂种子呦~呜呜~”

另一边,王土旺彻底憋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

这下子可把小寡妇彻底惹急眼了,裙角翻飞,挥着绣拳上来就是一顿攮。

王土旺自不与她当真,只两手摊开挡在身前,连连后退,嘴里不听解释。

“好叫嫂嫂知道,某真不是故意想笑的,实在是没憋住,非战之罪。

嫂嫂消消气,莫气坏了身子!”

“你还笑,你都没停过!”

“好好好,某不笑,不笑行了吧!”

说罢,王土旺双唇抿住双唇,一嘴森白牙齿紧咬,眉心倒竖。

听不见笑声,小寡妇这才喘着小气儿,撅着红唇儿,气鼓鼓的上下打量了一番王土旺,见他脸上真没了笑意,这才娇气的哼了声,跺着小脚犹不解气的走回石磨旁坐下。

王土旺这会子也把笑意憋了回去,自顾自的走到石磨旁站定。

“嫂嫂,某真不是故意的,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听他这般言说,小寡妇居然冷这个小脸认同的点了点头。

“好!这是你说的!反正俺气坏了身子也是你吃亏!

现在不气归不气,可俺总不能不做生意吧,就算不做生意,如此这般天天闹下去,俺离气死也差不离了。

昨天也就罢了,你傍晚才归,不知者无罪,老娘忍了,可今早怎么回事,当真就这般看着?!”

说着说着,小寡妇又生气了,眼泪儿竟向不要钱似得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俺算是看透了,你个小贼也是个不顶用的,你早上但凡吼两嗓子,老娘也能少挨两句骂呀!”

说罢,小寡妇的眼泪顿时流的更欢了。

头一次见她这般委屈模样,王土旺也慌了,只不知所措的东摸西扣,不知从哪儿掏出一块干干净净的手帕来。

“嫂嫂,你听...听我解释!我不是不想帮忙,只是这...这...那劳什子仇家守在那巷子尾,我稍有动作,怕不是免不了一趟牢狱走一遭。

如此这番,下次那些个混账再来,嫂嫂怎个办!

故我今儿刚进理国公府,就和铁牛瘦猴谋了个法子,一劳永逸,直接摘了那起子混账的瓢,嫂嫂看这样可中?”

话音刚落,小寡妇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蛋忽地抬起。

“真的?”

“真的!”王土旺重重点头。

“可这番直接要了人命,是不是太...太...太大题小做了?”

“自然不会,某倒是觉得刚刚好。”

见王土旺一脸凶相,寡妇顿感心安,挂着泪花儿的嘴角破涕为笑。

她乃白莲教妖女,压根就不是什么善男童女,之前有此一问,无非是习惯性的维持自己可怜小寡妇的人设罢了。

见王土旺不以为意,她自然不再多问,只美滋滋的低着脑袋,拨弄着粉嫩嫩的指甲。

“那何时才能完事?”说到这里,小寡妇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快速仰起脸蛋,连连摆手道:

“那啥...俺不是催你,只是这起子鳖孙恼人的紧,实在不行俺带着晴儿出去躲几天,避一避。”

“这倒不用!”

王土旺摇了摇头。

“某倒是个急性子,今晚就办了他们。

要不然,这王家巷的人怕不是以为某是泥捏的了。”

.....

待铁牛和瘦猴回家,王土旺也归了自家小院,三人不知从哪里掏出铁锹这类的施工工具,竟在自家小院热火朝天的挖起了坑。

没多会儿功夫,小寡妇带着晴儿也过来了。

按照昨天的习惯,外面来的那群无赖晚上可能还要闹一阵子,两女索性来王土旺家避一阵子。

当然了,小寡妇肯定不会承认自己是因为害怕才过来躲着的,用她自己的话说,是担心王土旺一爷们不会收拾,家里乱的和狗窝一样,她是来帮忙拾掇屋子的。

就这样,两个女人屋内收拾屋子,王土旺三人兀自在院内哼哧哼哧挖土。

很快,酉时时分;

三九冬日的天总是很短,刚到酉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外面阵阵西北风吹过,端是冷的厉害。

而这群无赖倒是准时,吆五喝六,聚众在寡妇家门前中气十足的骂了起来。

骂了好一阵子,见一点反应都没,不少泼皮无赖开始纳闷了。

“大哥,这寡妇家好像没人,早个俺们来骂的时候,还能听到里面对骂,这会子怎一点反应都没?”

闻言,带头的无赖也觉蹊跷,但他终究不是穿着官皮的捕快,等闲不敢登门入户。

就在他皱着眉头思考要不要向上头人言说一句的时候,隔壁小院里,嘻嘻哈哈的笑声传来。

仔细一听,随着北风而来的,竟有甚‘发财了、‘这般又能潇洒半年的只言片语传来。

他一个泼皮哪听得了这些,当即对身旁一脑子灵活的小弟使了个眼色。

这小弟常年跟着混的,哪能不晓得自家大哥的意思,点头的同时眼珠咕噜一转,随后一个箭步蹬墙,悄无声息的攀上王土旺家墙头。

瞧他这熟练的架势,显然惯是个翻墙头的。

借着夜色的掩护,小弟探着脑袋,往墙内望去。

只一眼,这无赖的眼睛就瞪得溜圆。

小院中,一高大男子掌着灯,借着他手中灯光,无赖瞅见他左右,一黑脸壮汉拿着铁锹气喘吁吁的立在一大坑旁,另外还有个獐头鼠目的家伙抱着包裹的银锭子,正哗啦啦的往埋在坑内的木头箱子里倒。

叮铃作响的声音不大,但着实把攀在墙头的无赖惊到了。

这般多的银子,换做吊钱,不得把腰都缠满咯!

一时间,这无赖瞳孔收缩、心跳加快、一股股战栗直接从尾椎骨窜到了后脑勺,心里更如百猫舔舐般奇痒难止。

这般多的钱,怕不是能让自己从年初女票到年末,在那西凤桥夜夜日日做新郎。

而且,偷窃是有瘾的,这种瘾就是将人心中不劳而获的贪念放大到了极限。

这么说罢!小偷、赌鬼其实都是一类人,他们心里其实是知道辛苦赚来的钱要好好珍惜的,但他们内心普遍认为通过这种不劳而获方式得来的钱可以尽情挥霍;

尽情挥霍的过程对他们来说可能并不会产生快感,但发现、寻找、得到到这些不劳而获之财的过程中,那种拿着钱财肆意妄为的脑补,却能让他们怒内高潮;

再简单点说,贼分两种,一是享受结果,不享受过程;二是享受过程,不享受结果。

而攀在墙上这泼皮,显然就是第一种和第二种结合体。

想都没想,泼皮攀着围墙的双手轻轻一松,轻巧落地,紧接着三步并做两步窜到泼皮老大身旁,附耳道;

“大哥,俺瞧见了?”

“瞧见甚了?”泼皮低声问道。

“俺瞧见主顾让俺们注意的那仨男人正在院里挖坑,还在往里面卖银子哩,那银子,个个都是新崭崭的银锭子,哗啦哗啦聚了一箱子。”

“当真?!”泼皮老大一把薅住小弟衣领,眼底贪念肆无忌惮的流淌着。

被拿住衣领,这小泼皮连连点头,刻意压低声音重重点头。

“当真!俺若敢骗大哥,叫俺头顶生疮,脚底流脓。”

见自家小弟这般信誓旦旦,这贼头子当即信了大半,只拿眼不断瞧那巷尾。

他那主顾这会子正带着城东押捕、捕快守在那里,原是为了王土旺和他们发生冲突时拿下王土旺,顺带也算是保护他们。

这会子看来,倒是有些碍眼了。

那些兵痞甚尿性,贼头子太懂了,若是自己得了这么大笔银子,绝免不了被这等兵痞敲干喝尽。

可若是现在不取,待会儿过了戌时,内城宵禁,自己哪敢在那巡逻兵丁的眼皮子底下溜进内城;

想到这里,贼头子心生一计,顿时喝止了叫骂的无赖们。

“兄弟们,停下停下,听俺说两句。

这院内若是有人,俺们叫骂倒也罢了,可这院内无人,这会子天寒地冻的,俺实在担心兄弟冻坏了。

这般罢,俺寻了主顾言说言说,今日暂了,明日大早继续,也好让兄弟们早点回家休息。

如此这般可好。”

泼皮无赖们早就冻得直打哆嗦了,外加口干舌燥,自然乐得如此。

“大哥高义!”

“合该如此,合该如此,早上闹才是正理儿!”

“大哥你说甚俺们都听!”

得了小弟附和,贼头子不再废话,扭头就像巷尾走去。

没多大会儿功夫,得了允的他这才回来,给那眼力劲儿十足的亲近比了个眼色,这才领着中泼皮浩荡而去。

另一边,院内三人也填完了院内大坑,随手将一足有半人大的石锁压在迈白银的地面上;

王土旺先是将小寡妇和晴儿送回了家,三人扮出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乐呵呵叫嚷着‘今夜耍个痛快的口号,勾肩搭背结伴去了百花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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