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您莫要生气，既然夫人不同意，那便算了吧，柔儿没见过什么世面，进宫也不太好，怕失了礼份……”
这位站在顾渊旁边，给他顺气的，是顾知柔的生母柳姨娘。
柔柔弱弱的身躯，若有若无靠在顾渊怀里，倒是个恃宠而骄的人。
顾渊紧紧握着柳姨娘的手，眉眼间的火气才消了些许，无奈宠溺道：
“还是柳儿贴心，她尚馨只不过是个妇人，我的是她做不了主的，我想带柔儿就一定会带！”
柳姨娘羞涩地低下头。
俨然一对浓情蜜意的场面。
尚馨对这场景早已习惯，但还是会伤心。
曾经自己不顾一切嫁的人，如今日日当着她的面，拉着一个青楼出来的妓女你侬我侬，这种感受仿佛在心上一刀一刀割血。
“母亲。”
顾南烟扶上尚馨的手，安慰地轻轻拍了拍。
“如果父亲硬要带庶女，那也无事，皇太后娘娘不是叫母亲进宫后去她那坐会，聊聊吗？我跟你一起去，父亲一个人在宴会上难免有些孤单，让庶女陪陪他也好。”
此话一出，顾渊气势明显弱了许多。
尚馨爱他，所以不会在皇太后面前他坏话。
可顾南烟这个逆女就不一定了，平日里盲冲莽撞，口无遮拦的。
“皇太后叫你进宫陪她聊，这件事馨儿你怎么没事先跟我?”
顾渊话的态度温和不少。
几乎是瞬间变脸，尚馨习以为常，冷哼一声。
“什么时候我的事情，还需要跟你汇报了？”
她从在皇太后身边长大，一直是公主待遇，自然心气高。
要不是喜欢顾渊，她早在柳姨娘进门那一刻，就将这整个丞相府搅得翻地覆了。
要不是之前宝贝女儿跟庶女关系好，她压根不会让柳姨娘这么嚣张。
好在如今烟儿长大了，她也无需再忍耐。
“对啊，皇太后跟母亲关系好，那是皇太后，父亲你知道又如何，你只是个靠母亲上位的丞相而已，管不着皇太后和母亲的事！”
顾渊气急败坏，用手指着：“逆女！”
他恨不得立刻抽出鞭子，动家训。
可理智告诉他，现在不是教训顾南烟的时候。
等宴会结束，回来后再狠狠教训一顿也不迟！
顾南烟似是意识到错了话，连忙遮住嘴，单纯无辜地眨了眨眼。
“父亲，我向来话口无遮拦的，这你也知道，你应该不会跟我计较吧?更何况我的是事实。”
顾渊当官这么多年，难能不知道这话中的意思。
仿佛在明目张胆“我就是口无遮拦，你能拿我怎样?你敢拿我怎样，我就在皇太后面前你坏话！”
顾渊面露诧异，只觉这向来愚蠢出名的大女儿何时变聪明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事。
他有种计划要脱轨的预福
柳姨娘开始嚣张得很，现在也在一旁不敢动，生怕被迁怒。
就在这时，管家走了进来。
“老爷，夫人，马车到了，再不进宫会晚了时辰。”
完，唯唯诺诺站在一侧，未敢多言一句。
顾渊冷着脸，抿紧唇不话，他旁边的柳姨娘冷汗直冒。
这边，尚馨和顾南烟亲密地聊起了。
“烟儿愈发聪明伶俐了……”
一直到上马车，都未见温知柔的身影。
掀起车帘，瞥见柳姨娘听身侧丫鬟了些什么，脸上露出的得意与愉悦。
顾南烟大概猜到顾知柔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