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月定定看着凌翼，张嘴想说话的，张了好几次，都没说出口。
倒把凌翼看无语了，直道：“什么话啊，对着我还难以启齿么？”
“不是。”尹月笑着摇头，跟着就道：“你太好太聪明，我没想到合适的话夸你呢。”
凌翼板着的脸到底没绷住，“哼，你才知道我好吗？”
尹月照着人脖子直接搂过去道：“不是，是早就知道了，然后自私地生出了让你永远属于我的想法。”
“但是好几年了，都是你迁就我——”
“诶诶诶，你又来了。”凌翼阻了尹月的内疚发言，回搂着人然后一把抱自己腿上道：“咱俩之间不谈这些，就一样，你要给我好好的。”
说完掰开尹月的胳膊，盯着她道：“我也会给你好好的。”
“嗯。”尹月笑着，捧起了他的双颊，亲了过去。
这种好事儿，凌翼憋好些天了是吧？
他直接扣着尹月后脑勺，反客为主，亲了个够。
亲完之后吐槽道：“刚那皮蛋瘦肉粥，葱花放多了。”
尹月直接笑出了声儿。
笑完后，凌翼把她扣怀里就那么静静坐着。
凌翼是因为担心，所以就想跟她就这么待着。尹月窝在他怀里，之间梦里的场景渐渐清晰了起来，她直起身，问凌翼道：“凌翼啊，一直都没有问过你，你喜欢我什么呀？”
“全部啊。”凌翼想都不想。
尹月轻笑了会儿就道：“难道你刚认识我就能知道我的全部？”
凌翼就在那儿想，尹月就道：“说白了，还是看脸的吧？”
“……不是脸，是眼。”凌翼想了会儿，认真道：“我第一次对你有印象是在殡仪馆，咱俩差点撞起来，你一抬头啊，我就想，这个女孩儿的眼睛真漂亮。”
“但是很冷，又很执着，就一瞬间吧，觉得你是非常矛盾的人。”
“就特别感兴趣了啊。”
“再见到面是在苏城你家里，那会儿你像是变了个人，眼神依旧冷冷的，也有执着，还有一些温暖。”
凌翼说着，脑海里想起了与尹月的每一次见面。
想着想着，没忍住，他低头亲了亲她额头，笑道：“就这么冷冷的人，被我追到了！”
尹月也笑了起来，又问道：“你第一次见我就能看出我是什么人？”
“不能啊。”凌翼摇头，跟着说道：“我说的是你当时对我的感觉。”
“那你是凭这些感觉喜欢我的？”尹月继续追问。
凌翼先是点头，然后又摇头，又点头，然后思考了好一会儿才道：“不知道怎么说，第一次看见的时候，觉得你很伤心，我心里挺难受的，这么好看的小姑娘，伤心什么呢？想想那么个地儿，你应该是要伤心的。但是后来调查你吧，发现你家没人去世，你跑殡仪馆去还伤心，我就不太懂了。”
伤心这个世界没了影子。
作为尹月的意识还并不强烈。
尹月在心内回答，跟着又问：“然后呢？”
“然后再见你，觉得你整个人都有些不一样了，人温和了很多。没有第一次看到时那么伤心了。”
“但是眼神里的执着和冰冷依旧在。我就想不对啊，这样的眼神不是个被霸凌的小姑娘能有的，这种眼神不是一天两天能形成的。”
“而且看你跟家里人相处温温柔柔的，我就很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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