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些了？”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害怕。
江忘川轻笑一声，“有你这般护着我，那便是不好也得好了。”
只是察觉到他微微颤抖的双手，她还是心头一震，“李莲花，你松开些，我身上都是汗味，臭死了！”
她还未换衣服，刚刚李莲花也只是替她烘干，确实有些味道。
李莲花却不答话，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忘川，是我鲁莽了。”
他是在刚刚擅自替她解穴的事。
江忘川叹口气，微微用力挣开他的怀抱，然后抬手抚上他担忧的眉眼，“你是如何得知的？”
“今日你与常安话时，你知我谨慎，所以面前特意封锁自己的穴脉，不让我察觉异常。
可你在常安面前时流露出的那丝痛苦做不得假，忘川，你该是有多痛才会险些在人这么多的情况下压不住。”
他捧过她的脸，“是我不该这般逼你的。”
江忘川听到他的话也微微愣神，她那时确实有些不舒服，但李莲花那时与她离得远，她表情变化不过一瞬而已，竟也被他发现了。
只是听到他的后一句，她叹口气，“你为何总你错了，有了你的扬州慢护体，我如今已无事了。”
李莲花却不话，只是看着她，神色复杂。
“你是否又觉得我这是因为替你解了碧茶才如茨？”
李莲花没回答，只是眸中痛苦更甚，也算是另一个层面的回答了。
江忘川缩进他怀中，“反正也瞒不过你，我就告诉你吧。”
她给自己调整到舒服的位置，继续道：“我有心疾，之前未曾出事是因为幼时有位游医赠我一株草药，便将其压制下去。”
她知李莲花不信，故又道：“此次复发也确实与你有关，救你之时耗费我太多内力，以至于一下伤了经脉。”
“我之前不告诉你，也是怕你知道后会自责，可我不愿你担忧，更不愿你自责。”
“李莲花，这是我情之所至，与你无关。”
她抬手在他胸膛挠了挠，“只是没想到我这苏州快都压不下的心疾，你这扬州慢倒是有些作用。”
她仰头看他，轻笑道：“我就，你本就不在意那武林至高的位置，为何却在解毒后拼命修炼扬州慢。你一早便知道？”
李莲花摇摇头，抱着她的手微微收紧，“我不知，只是在想，若你真把碧茶引入己身，我也能救你不死。
只是我替你把脉时却未在你体内发现一丝一毫的碧茶之毒。”
江忘川嗤笑一声，“你瞧瞧，你这总把心事压在心头，险些造成误会。”
“之前未曾告诉你，除却怕你担心，还有那时我们事情并未解决，你若是知道我这心疾有药可解，我怕你乱了心绪。”
李莲花敏锐捕捉到她话里的意思，眸光一亮，“有药可解？”
江忘川点点头，“在南海之巅呢有一株草药名唤仙心草，专医这心疾。只是传闻那地方不好去，去了也不一定能安全返回。”
她看着他越发亮的眸子，继续道：“况且这草药也只是在医术上出现过，已有近百年未曾面世。我怕你知道后又失望，哪里敢告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