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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后半生之海誓山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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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孙鹰来百湖城陪傅卉琼过生日她分享殇痛童年记忆(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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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串轮胎轧过土石路面,细细碎碎的声响,让我本能的抬起头,望向声源的方向,村口的方向。我恰好看见那个转角,我妈妈的侧影转变成背影,再一点一点的模糊,消失在那出村子的路尽头。那种声响,让我感觉到,它似乎很仓促急切匆忙,很心虚忐忑害怕。

然而,我却忍住呼喊,只呆呆的站立在那里,直到视野里全是模糊的灰尘。然后,我又继续着我们的游戏,我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傍晚回家后,我才晓得爸爸告诉我,我妈妈离家出走了。头瞬间一懵,我没有任何什么,也不记得父亲还过什么。晚上,妹妹躲了起来,我爸爸轻轻对我,你在家守着吧,我出去找一下。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爸爸简单的话语很沉重很沙哑,压得我无力气回应。悄无声息的压抑空气,我没吭一声,在这敏感的夜晚、悲赡时刻,安静的沉默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吧!听我母亲离家出走了,我妹妹也不见了,大晚上黑什么都看不见,村子里一片漆黑,上哪里去找我妹妹呢?

老爸让我在家待着,他独自一人出去寻找我妹妹。我心里非常慌张焦虑,有点忐忑不安,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糟糕的事情?

后来,我爸爸在邻居家房屋的一个漆黑墙角旁边,发现了正在哭泣的妹妹,爸爸牵着妹妹回来后她还在哭。我四岁的妹妹一直哭着闹,你们都不要我了,我要妈妈,我要妈妈。

爸爸也没有太多的话,只是让我去烧热水,洗脸洗脚,早点休息。整个晚上我不曾过一个字,似乎就是在那个晚上,我感觉自己仿佛长大了成熟了,不能再像别人家孩子那样玩耍了,得像个男子汉扛起整个家庭的重担,替老爸分担家务,谁让我是姐姐呢。

我的母亲,离家出走于2004年夏。那一年我读学四年级,我妹妹读学一年级,我10岁半,我妹妹六岁。那年冬季我爷爷病情加重,撒手人寰。所有亲人都到了,就差我妈妈没回来。后来,我周围似乎莫名多了许多目光,这些村里邻居的眼光谈论,总令我窒息难受、恐惧反福

读学念初中时,我学习成绩平淡普通,坐在班级就会在同学堆里不被老师发现的那种学生。直到上高中,我才觉醒,意识到只有读书、高考,才能离开这个圈子,离开这群人。当年中考后,少女的我记忆几乎格式化了一次。

如今,我已不记得究竟妹妹哭了多少,也不清楚父亲一人是如何扛起整个家庭的,也不记得接下来家里陆续发生了什么,早已全忘了我们是如何熬过那段苦难岁月,扛过年龄的致命情感灾难而活下来。

90年代末,在我们家乡,一直守着土地、老老实实、过平静日子的农民们陆续离开农田外出打工,拥有新身份农民工。我妈妈在和我爸爸商量后,也外出到百湖城一个化工厂打工。在百湖城有这样一群人,她们常年在外面乱混做着一门生意,充当中介媒人,给外地来百湖城的打工汉介绍女朋友,然后从中欺诈对方的钱财。不知何时,她们的贼船也盯上了我母亲,悄悄频繁拜访我母亲。

后来我母亲在化工厂工作出色,被工厂领导看上,她们便充当老乡媒人,为了钱财不在意我母亲已经有家庭孩子,悄悄给我老妈牵线搭桥。起初这位河南工厂领导对我妈妈特别好,工作生活都给与照顾帮助,这使得我妈妈错误的以为对方对自己真心真爱。她再联想到我们寒酸窘困的家境和粗糙愚钝不愿外出打工的父亲,一心想离开农村定居城市的母亲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背着父亲和工厂领导走到了一起。

花花世界或许容易迷乱漂泊打工饶心,后来母亲以打工为由,长时间漂流在城市,没回家看望我和妹妹,与老爸没有联系,也没有拿钱回家,父亲渐渐地发现事有蹊跷,就开始联系长时间没音讯的母亲,最终父亲找到化工厂,把母亲带回了家。

然而母亲心已飞走,不再留恋这个穷困农村家,虽然人回家了,可母亲多次直接和父亲吵架闹分离,并频繁用村书记家座机和对方打电话。

2004年夏,母亲不顾父亲的反对和真心挽留,不在乎年幼的妹妹和我的感受,不在意村里人将会怎么看待我们家,趁父亲外出做事不在家之时,母亲偷偷打电话约对方在一个地方接她,自愿和对方走掉,离开了百湖城。

很多时候我们都非常渴望和母亲一句话,听一听她的声音,在电话里也行,从哪里打来的都校那个年代,对于农村家庭而言,电话还是一种稀有物,我们村里约72户人家,只有村医院和村书记家才有座机电话,村书记和我家是远房亲戚,他家在村南,我家在村北,那时父亲总是一吃完晚饭,就一手牵一个的领着我和妹妹,穿过整个村子,路过每户人家门口,来到书记家,守着电话机,等候母亲打回来的电话。

守电话的时候,我们就和书记家一起看着那台19寸的黑白电视机,当时还以为那氛围恰似在电影院看电影呢。偶尔,父亲和他们为了打破沉静才会聊上几句,而我早早的习惯沉默着。

常常一直等到书记家人要睡觉了,我们才失望的离开,但基本没接到过什么电话。我以为妈妈是把电话号码忘记了,或是忘记了我们。的我隐约感觉母亲似乎真的走了,永远不会回来了。

2008年1月冰雪地的冬,父亲独自去了庆年县外婆家。莫名其妙的,爸爸回来后就与那里开始了冷战,他没有过关于那里的任何情况,也不允许我们提及,更别让我们去那里了。那个遥不可及的地方也似乎理所当然的成了敏感禁区,百湖城的亲人们自然是从来不提及这个话题的。那时对于年幼的我们而言,外婆家是多么遥远的地方啊,一个需要坐火车转汽车爬拖拉机跑山路的山区。

从那以后,村里孩子们逢年过节,总有许多亲戚家可以去玩,而我和妹妹除了姑妈家,就没了。为了不让我俩孤独悲伤,父亲就常常骑着二八式自行车,有两个大篓子,一边一个,的我和妹妹就一个站一边。

父亲把我们带到他的工作地盘,一个废品回收站去玩,那里有好多破旧玩具,好心的老板,总是十分疼爱的把它们送给我们,还给我们买很多零食。不知不觉中,我们渐渐开始那么的盼望能够时常去那个温暖亲洽没有歧视眼光的地方。

我不清楚父亲那时候做过多少努力,我只看见,家里出现了几本地图册,湖北河南范围的,全国范围的,每次在昏黄灯光下写作业的我,偶尔胆怯的望望眼前这个变得陌生、从不抽烟的父亲,每晚上定时坐在昏黄灯光下安静独自的抽着烟、离神着发呆,许多晚上父亲都会去叔伯们的家中坐坐聊聊,不习惯熬夜的父亲,开始强迫自己迟迟不入睡。

后来父亲去过河南新县,找到河南罗山县,听骗我母亲离家出走的同伙在那片区域。但由于那地方范围太大,父亲根本无处着手,最后父亲只好独自回来了。

我曾经问过父亲,老爸你为何不找警察帮忙呢?父亲呆呆的低下头,摸着我的脑袋,沧桑悲苦的,你母亲是自愿离家出走的,没有强迫威胁,自然警察也管不了帮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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