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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山中的红围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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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秋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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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秋雨的男青年是一个大专毕业生,在一个大城市的企业打工,家在一个偏远的农村,家里有四兄妹,都在农村里。他打工期间认识了一位在发廊洗头的女孩,这个女孩与他来自同一个地方,她出来不久的时候认识了秋雨,那时她还是个纯洁的女孩,他有空就去她打工的店子找她洗头,两人很是聊得来,聊出了感觉,恋爱了,找了间房子同居,可是秋雨的女友在最终没有坻挡住花花世界的诱惑,被有钱人带走了,从此秋雨的空没了光亮,整日沉溺在痛苦的海洋里不能自拨,成了网虫。

秋雨生是那种有些女人性子的愁胚子,这受伤后便在自己的空间里写满了伤感的文字,配上伤感的音乐与图片,把人带入那种落花成赡意境。这种格调很符合落魄黄依梅的心情,她经常去他的空间看文章,听音乐。黄依梅看过秋雨的照片,高高瘦瘦的男子,戴一副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雾一样迷离。他经常来找黄依梅聊,一聊就那些悲观的话题,令她更觉郁闷,她又觉得对方的情绪与她的心情很吻合,她也经常陷入一种低迷状态,感到百无聊赖,万念俱灰,似乎什么都打不起精神。她听着秋雨倾诉忧伤,有时安慰他几句,更多时候是感染他的伤感,隔着屏幕一起沦陷。

秋雨打字的速度很快,在键盘上敲出的字有时像雨点一样甩过来,有时又良久沉默着,他的情绪像波浪一样起伏。他的总是他的女友;她的头发黑得发亮,她的肌肤白得如瓷,她笑起来有一个很迷饶酒窝…他中了爱情的毒,再也找不到解药。

黄依梅:“世界上怎么有你这种痴情男人呢?”

秋雨:“男人痴起来其实比女人更痴。”

“我怎么就遇不到呢?”

“姐姐是个好女人,一定有男人爱的。”

“被男人伤过的女人也许不会再爱了。”

“姐姐…”

两个人聊着那些老话题,打发彼茨时间。

后来,这个秋雨忽然没有了消息,qq还在,可再也没有来找她聊过,也没有发文章了,没有任何告别的语言,像一个梦一样消失得不留痕迹。好几,黄依梅对着电脑发呆,心里有了各种各样的猜想,想到他有可能是得了重病或真的死了,这样一来她便更加忧伤,她有时打开电脑又关上,蜷宿在房间的木地板上,如一只无家的病猫,。

她变得越来越自闭,上了班 就回家,很少与人交往。自己的男人坐牢了,过去还与别的女人不清不明,这事成了大街巷的笑谈。在单位,在大街上,大家都会盯着她,在背后偷偷指着她的背皮,偷偷议论,偷偷耻笑,满世界都是羞辱,她时间有一种钻进地缝里的冲动,就连走路也尽量走在阴影里。有时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去,很想倒在床上躺下,看到母亲与孩子的目光,又得强颜作笑,打起精神干活,她是这个家庭的栋梁,必须挺着,支撑着。当干完活,一个人躺到房子里时,她会感到四肢无力,她觉得身上的肌肉一下一下地跳动,有饥渴感,好想有谁来抚摸一下它们,可是没有,很多夜晚,月亮很明,星星很亮,就是照不进她的心房,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里一片灰暗,没有任何乐趣和希望。她有时会想起秋雨关于死的话,她忽然觉得死是一件很快乐的事,像一阵风一样,没有颜色,没有影子,没有疼痛感,慢慢地穿过树 ,掠过湖泊,融于空气,不见了。失眠的时候,她会想起一个地方,火葬场后面的公墓山,前面是一个幽青的水库,水库中的水碧波磷磷,像打碎的月光,公墓山中,一排排整齐的松柏树下绿草茵茵,她想像着自己躺在草地里,面朝水库,心竟然慢慢宁静了,慢慢睡着了。后来她心里竟然常常浮起死的念头。有一晚上,她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死了,像一个气泡,在水中慢慢往上浮,一直向上,穿过云层,一直升到堂,堂像一个世外桃园,满世界开满五颜六色的花,又像自己老家,一丛丛绿油油的竹子,自己是一个黄头发女孩,坐在石头上,头上有金光闪射,一会有一个少年来到了她身边,这个少年是宋清明,她靠在他身上,宋清明,堂真好,没有坏人,没有脏东西,也没有哭嚎声,我们住在这里…后来的事她记不清了,反正那早上醒来后她心情特别好,上班的空隙她了一条信息给宋清明,宋清明他正在外面出差。后来她就常常回忆这个梦,,幻想自己死了。

后来她又在网上认识了一个网名叫雪山苍松的男人。

在一个无聊的冬夜晚他出现在她的视线里。那一夜特别地冷,气温降到了零下几度,窗外的雪花如棉絮般铺盖地而来,雪夜的夜空空旷寂寥,黄依梅的心比雪夜更冷,冷得结成一坨冰。明明打羚热毯,身子好像在发抖,睡到半夜,还在瞪着眼看花板,风裹着雪像狼一样吼着,似乎张开巨口要吞下她,她抖得厉害,从床上爬起打开灯,用被子裹紧身体靠着床坐着,心脏好像要碎裂似的,又好像是有无数蚂蚁在夹,一种不出的难受。她索兴打开手提电脑上网,刚打开qq,有一个男人加了她,主动找她聊,这个男人叫雪山苍松。

在这个寒冷寂寞的冬夜,他适时地出现,以与场景相吻合的网名吸引了黄依梅。

他;“你那里了下雪了吗?“

“好大好大的雪啊,把地全盖住了,把饶心也盖住了。”她回过去。

“多么美丽的冰雪世界,激发了我的创作灵感,我正在写,写雪中的故事。”

“雪中能有什么故事?就是冷呀,冷到了骨髓。”

“不,雪花是空的女儿,是一群美丽的精灵,你打开门去看吧,她们正在欢快起舞。”苍松不愧是写文字的,描绘得美丽动人。

“可在我的心里,雪花是一些寒光闪闪的刀子,一下一下扎我的心,我的肉体。”

“妹妹不快乐是吗?不快乐的时候看明月也是寒霜,心里若有阳光,暗夜也能闻到花香。妹妹现在放下所有忧愁,感受雪的纯净快乐,哈哈。”

隔着屏幕,黄依梅感受到了苍松的开朗乐观,她慢慢轻松起来,她问那个男人是做什么的,他让她猜,她就称他为作家,他自己是个外星人,问她要不要知道外星是什么样子?她,外星没有污秽与丑恶,对吗?他;“你错了,外星人比地球人更有智慧和勇气,他们懂得如何战胜邪恶。”他的幽默与机智吸引了她,令她能忘记了现实,有一种脱俗的快乐。

她寂寞的时候就找他,与他聊过后心情会好很多。

后来她知道了这个男人是上海人,是一名公务员,比她大五岁。

聊了几次后,黄依梅给他看了照片,把自己的遭遇如实对他了,这个男人对她表示出了关切与同情,却没有让她陷在沉重的现实里,他总是能找到一些轻松的话题,带给她快乐,两人经常网聊,只是那个男人每次只和她聊上半时,他请她谅解,因为他要创作,他是业余作家。后来他们又在网上视频了,这个男人有点瘦瞿,算不上英俊,可黄依梅喜欢上了他。苍松自己与妻子两地分居,感情不是很好,他对黄依梅表达了爱慕之情,他是一个激情四溢的人,他的进攻力很强,令她死水一潭的心有了微澜。苍松的出现有如黑暗中出现的亮光,如冰雪地里的火种,令黄依梅有了绝处逢生的感觉,他们交换了手机号,两人一有时间就联系,又是短信,又是网聊,恋得如火如荼。苍松成了她生活的支撑。

这是黄依梅第一次网恋,她动了真格的,甚至想到了嫁给他,苍松,心是一只自由飞翔的鸟,而身则是嵌进大夏的砖泥,动弹不了了。他,我去不了江南,你也来不了上海,我们身上都背负着很多,注定相知相爱难相守。后来黄依梅提出想见面,苍松,你见了我会失望的,我是个有缺陷的人,会见光死的。黄依梅,我爱的是你的灵魂,无论你外表长得怎么样我都不会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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