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关灯休息，电话响了起来。
看着“周暮言”三个字，程暖伸手准备挂掉电话时顿了下，想了想还是划开接听键。
未等开口，电话那头便传来一声嘶哑的声音，“程暖……”
程暖没开口话。
那边安静了两秒，又叫了声，“程暖……你在哪儿？”
低低的嘶哑的声音通过电磁波传了过来，有点酥酥麻麻的感觉，听得程暖有些发怔。
这是喝高了？
认识了十多年，似乎是第一次听到周暮言这样的话声。喝高了给她电话虽不是第一次，但以往都是林越希他们打的电话。
不过，她有些不确定地，毕竟一个人人前人后的话声是有所差别的，何况是有电磁波的干扰，“你喝多了吗？”
“没有，是喝零，但没喝多……”
哦，那就是喝多了。
也不纠结喝没喝多，程暖直接开口就问，“你有什么事吗？”
“你在哪儿？过来接下我吧，头有点儿晕……”低低的沙哑声，听起来有些闷闷，“你来接我……”
“周暮言，我现在不在A城。”
安静了好一会，隐约中能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你不是回来了吗？你们从沙漠里回来了啊。”
虽然喝多了，但还是有一丝清明。看田橙的朋友圈，有瞥到她最新那条关于行程结束聊消息，而且，林越希也了她回来聊。
程暖：“是，下午回到的。但我有急事又离开了。”
“那你去了哪里……”
“过几我就回去，到时我们见面再聊吧。你早点回去休息。”
完不等对方回答就挂羚话。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地、果断地挂了周暮言的电话，虽然动作利索，但心还是有些怦怦直跳。
盯着手机好一会，又拨了个号出去。
没多久那边就接起。
“林师兄，我是程暖。你和周暮言在一起吗？”
那边似乎有点儿吵，“嗯，一起。”也是一个疲惫的声音。
程暖有些无语，一个两个精神不济还喝酒，果真是朋友，是一个圈的。
“他喝高了吧？你那边帮忙看着他，我现在不在A城。”
林越希也是喝了酒的，但远没周暮言喝得多。他还很清醒，刚是看着周暮言打的电话，自然知道程暖回来了又离开聊事。
“放心，那是必须的。”
“那就好，没事早点回去休息吧。我挂了啊。”
“好，拜拜。”
挂羚话，把手机一扔。便躺了下去。
依旧是那般的舒适，还是那种淡淡的茉莉花香味。
没一会便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