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明明她现在的模样他确定自己是没有见过的，可是为什么却总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他甚至觉得自己从她脸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吕小阳心中充满了疑问，就在这时，一个声音传入他的神识。
“小阳，我的孩子……”
短短一句话，让吕小阳心中一震，下意识地寻找声音来源的方向。
“别找了，是我。”那个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用的是吕琳的声音。
吕小阳再次震惊地看向自己头顶上的人，“二姑？”
吕琳没有说话，仍旧在专注地帮他抵挡着佛光的攻击，但声音继续传入了吕小阳的脑海：
“小阳，我不是你二姑，我其实……是你的妈妈，王娜。”
轰——
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上脑门，吕小阳瞪大眼睛盯着自己头顶上的人。
她竟然是他的妈妈！
他的亲妈！
吕小阳心乱如麻，一时间居然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他张了张嘴，却觉得鼻头一酸，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让他的声音有些哽咽，“妈妈……你还活着！”
当说出这几个字时，他才意识到自己这一刻有多么惊喜，多么开心。
他的妈妈还活着！
然而，这开心的情绪没有维持几秒，就听到王娜说：“不，虽然我目前的状况，并不是鬼魂，而是一种特殊的灵体，无法攻击别人，也无法被杀死。但……已经算不得活人了……”
“什么……”
吕小阳的瞳孔骤缩，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这个噩耗。
他看到，母亲的身躯越来越淡，似乎马上就会消失。
他急忙伸手想要抱住她，王娜的声音却再次传来：“别动！”
吕小阳吓得立即停止了动作，不解地看着母亲。
“别动，小阳。我现在这种状态，佛母是无法攻击我的，所以我可以帮你挡住佛光。”
“可是，妈妈，你的身体……”吕小阳看着母亲逐渐变淡的身体，懊悔不已，“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你就是我妈妈，我明明可以发现的啊……”
“孩子，你不要自责，虽然我模拟的人类形态能被法师识别出来，但由于我们之间强大的母子羁绊存在，你是看不清我的真面目的。”王娜温柔地说着，“这就是所谓的医人者不能自医吧！”
王娜说得很轻松，吕小阳听得却心如刀绞，“那你为什么要用假身份骗我？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点告诉我，我就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了。
早点告诉我，我就可以对你更好一些啊！
早点告诉我，我就不急着找佛母报仇了，我们也可以享受更多的亲子时光啊！
吕小阳的眼眶已经沾满了泪水，他控诉般看向王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