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在手中，能够明显感受到，这不是自然蜕落下来能有，更不是死后遗骨能存。
这一斤鲲鲸龙角，若在子山门下自有的拍卖行，起步价至少一万斤中品灵晶石。
相当于，他这个外门弟子堂管事，一百年的俸禄。
他怎知这是柳惊鸿硬生生将其折断下来，且还是那鲲角令主饶同胞兄长。
若他知道柳惊鸿手上还有一整根鲲鲸龙角一万斤，一整根鲲鲸金角八千斤，一整根鲲鲸银角五千斤，会是怎样一个想法。
他更不知柳惊鸿对鲲鲸龙角价值，此刻其实毫无半点概念。
山羊胡老头儿依旧目光冷漠，“你怎能与他人相同？”
他双手将手中鲲鲸龙角推到柳惊鸿面前，\\\"这里过于贵重，我受不得。\\\"
着，他不由环视周遭，惹得他人纷纷转过头去。
“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不去内门，但是希望你别在外门惹祸生事，其他人没你这么好背景条件撑腰。”
山羊胡老头儿对柳惊鸿既要做到礼节到位，又要回答柳惊鸿烦人问题，内心十分憋屈不好受。
这一幕幕，让柳惊鸿疑惑更甚，“正是贵重，才能表达我心诚满满。”以低调为原则，他也不能过分纠缠山羊胡老头儿。
他本想这就是一个边角料，其实是他用开物弓的弓弦随便切了十几块。
他内心以为，这已经算是最不惹人瞩目，最轻的礼品了。
当下，他见山羊胡老头儿的欲迎还拒的细微表情，他内心又将鲲鲸龙角的地位，抜升几个档次。
“这……”山羊胡老头儿欲言又止。
他双手颤巍巍收下鲲鲸龙角，这可足够他挥霍好一段时间。
“副宗主见到你的信物后，遵从信物之重，特此安排的。”他好几次想把真相告诉给柳惊鸿。
这是一块开宗立派的掌门考核玉牌，而不是柳惊鸿想要当外门弟子的考核玉牌。
可是他无法违逆门山副宗主的命令，此刻上下全都在等柳惊鸿滴血确认。
“原来如此。”柳惊鸿感受到山羊胡老头还有所隐瞒。
但是既然京旭的鲲角令起作用，且自己还拿出一斤鲲鲸龙角做礼，对方定然会认可自己来自鲲鲸族。
剩下，就看京旭的面子和诚意了。
他手捏剑指，逼出一滴血，滴上玉牌，瞬息就沁入玉牌中，下一刻鲜血染红玉牌上的龙雕。
银色玉牌，唯有龙雕反差，一闪一闪，灼灼红光，犹如黑暗中的红灯笼，惹人注目。
山羊胡老头儿不得不停下手中事务，再次来到柳惊鸿身前，面色严肃郑重，“龙雕全红，任务顶流。倘若考核过程有性命之忧，你最好当即放弃考核即可。否则出了人命，可别将罪过怪到我头上。”
一个弟子考核，竟有生命之忧？
这是哪门子入门考核？
柳惊鸿还没来得及看具体内容，就被山羊胡老头儿唬得清醒过来 ，“我若放弃，也就意味着再无可能拜入子山？”
心中有种感觉，外门并不欢迎他，亦或是整个子山都不欢迎他。
难道，公孙又晴真的是在警醒自己不要来子山？
他脑海中浮现向逸仙一掌，差点将自己打入地狱，倘若向逸仙认出自己，怕是真的会打死自己。
想到这，柳惊鸿不由自主甩了甩头，企图将内心莫名恐惧从脑海中甩掉。
山羊胡老头儿见柳惊鸿迟疑，“因你考核本就异于他人，你若放弃，自然再无机会拜入子山。”
他心以为柳惊鸿要知难而退，便又火上浇油，“这与修为无关，与你这个人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