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许从床上下来，将由兰从桌子上拉了起来，由兰脸上还挂着淡淡的泪痕，慕容许看了一会儿，利落地用手将由兰脸上的泪迹擦掉。
“她...怎么了？”
慕容许摇了摇头，将由兰抱回了床上放着。
慕容许抬手，揉了揉由兰的眉心，但不管慕容许怎么揉，熟睡中的由兰都是皱着个脸。
“不知道。”
凤卿走到了慕容许身边，想着好好看一下由兰。
“她是不是知道了？”
慕容许收手的动作顿了顿，想起刚才由兰说的那句话，慕容许只能给出不太准确的答案。
“可能是吧...听着像。”
慕容许转头看向凤卿，这一次他看凤卿的眼神，清澈的不能再清澈了。
“你呢？你...是好人吗？”
凤卿迟钝地看了看自己，“不是吗？”
慕容许不知所然地摇了摇头，走了出去。
不多时，慕容许又走了回来，“我问了大夫，隔壁还有一间空了的房间，你睡哪儿吧。”
“不了，你去吧。”
这一次，慕容许没有再劝了，径直走到床边坐下，单手撑在一旁的小桌上，歪着头睡了过去。
凤卿在远处还坐着，看着这对忽然关系“好”起来的兄妹。
由兰的情绪变化实在奇怪，只不过是去打了盆水，就变得冷漠了起来。
凤卿摇了摇头，多的他也不敢说，刚才由兰问起来，他都怕由兰直接问齐言的身份。
凤卿惴惴不安，一夜无眠，直到天亮时分，才有了一点睡意。
不等他闭眼休息，慕容许从趴着的状态，直起了身。
“要洗脸吗？”
凤卿缓缓睁开眼，整个人瞌睡兮兮的，眼神迷离的看着慕容许。
凤卿的眼神蒙蒙的，上下眼皮还止不住地打架。
“要。”
说完，凤卿又开启了小鸡啄米模式。
慕容许老脸一红，一边偏过脑袋，一边悄悄咽着口水。
“咳咳！”
慕容许用手抵着嘴，干咳了两声，快速离开房间，去后院打了两盆水。
回来时，由兰还在穿上睡，凤卿...埋着头，就着端坐的姿势睡了过去。
慕容许将盆扥桌上，“洗脸吧。”
凤卿不为所动，一个晚上没睡，他现在困得不行，根本就听不见慕容许的话。
慕容许走了几步，停了下来，站定在凤卿面前。
“哎！”
慕容许无奈的叹了口气，拧赶紧毛巾，将毛巾搭在了凤卿脸上。
担心凤卿被自己弄醒，慕容许的手要多轻有多轻。
擦了半边脸，慕容许索性把毛巾仍回了盆里。
不擦也看不出来。
“多睡会吧。”
慕容许照顾了凤卿半个月，知道他爱干净。
抬起凤卿耷拉着的脑袋，凤卿无知觉的将头搭在慕容许的手上。
“看着也不脏，白白净净的。”
慕容许原本只是想查看一下，凤卿脸上有没有脏东西，可先下越看越着迷。
慕容许的大拇指，有意无意的摩挲着凤卿的脸颊，指尖一下下擦过凤卿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