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前二十年都活在别人的眼睛里，可任凭我如何努力都无法让人满意。
以后我想为自己而活，我要骑自行车，我要戴手表，我要穿裙子，我要追随自己喜欢的人……
只要刁大河肯接受我，我不介意他有别的女人，谁让本小姐喜欢他呢！”
说着甩了甩头上的马尾巴，拎着裙子在娄母面前转了个圈，像一朵轻盈的雪花，飘进了别墅。
南锣鼓巷巷口，何雨水翘首以待。
每经过一个人，她都要仔细看一看，仿佛每个人都可能变身刁大河。
这个太胖，不是！
那个太矮，不是！
那个好丑，也不是！
……
远远的一个白点出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哎呀，是刁大河！”
小丫头雀跃了起来。
车到近前停住，刁大河伸出手握住雨水的一只手。
“等急了吧？”
“没有！”
“看你满头是汗的，还说没有！不是说了吗，我最近天天回来，不用出来等的！”
何雨水笑而不语，跟在刁大河身后，一起回了四合院。
闫富贵手拿抹布擦拭自行车，小心翼翼的伺候得很周到，看刁大河两人进院，闫富贵站直了身子。
“大河，在农村当老师不好当吧？学生不好管吧？要不要我教你两手？三大爷我可是经验丰富，放心吧，收费不贵，一条经验只收一毛钱！”
刁大河门前停好自行车，回头笑道：“谢谢您了三大爷，我还是慢慢摸索吧！”
“真不想知道？五分钱一条也行啊，三分？两分？一分？”
刁大河好笑，从兜里掏出个一分钱钢镚递给闫富贵，说道：“我来听听您的高论，面对调皮不听话的学生，您怎么办？”
闫富贵把一分钱珍而重之的塞进口袋，这才回答道：“走进教室低着头看脚趾，讲课时仰着头看天花板，记住喽，‘眼不见，心不烦！’”
刁大河哈哈大笑，给闫富贵竖起了大拇指，赞叹道：“三大爷，您可真有一套！”
和雨水一同进屋，桌上是精心准备的饭菜。
两人肩并着肩而坐，一边吃着东西，一边交谈着，刁大河听的多说的少，何雨水说的多听的少。
“厂里已经好几个月没见荤腥了，今天还有人闹呢，说食堂主任克扣工人伙食，那个杨进财被一群工人堵在食堂，哭的鼻涕老长了！”
何雨水捂着嘴笑了起来，刁大河跟着也笑。
“厂里要组织考级了，参加的人可多了，咱们院里的贾东旭、刘海中全都参加了，听说贾东旭已经停留在钳工二级很多年了，这次想要凭着努力，一举成功呢！”
“是吗？那挺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