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看着永近英良嘴角似有若无的笑意，阿姆这才醒悟，自己已经被刚才气势对冲影响到心态，当下深吸一口气坐下，不过还是忍不住横了永近英良一眼。
警醒阿姆一句，凯尼转向永近英良：“插手人员工作安排，永近英良，你威风抖到宪兵团来了吗？”
让你说着了，我今天就是来抖威风的。
永近英良差点笑出声来：“没记错的话，一年前我出墙的时候，她的最高管辖权已经移交给我，随便支使我的人，到底是谁在抖威风？我话放这儿，等下走的时候其余甲乙丙三人如果不能全须全尾的跟着，嘿，要不然你试试看呢？”
此话一出，才刚平复一点的阿姆勃然大怒：“放肆！你……”
“你放肆！”
阿姆话头被永近英良截断，只觉得对方目光无比锐利，简直凝成了一个巨大的死字当头压来。
嘭——
椅子翻倒，阿姆被激得跳将起来，躬身按刀摆出攻击姿态，可是面对坦然坐着的永近英良，他竟找不到拔刀的机会。
直觉告诉阿姆，他但凡只要出鞘一寸，定会遭到无比凌厉的打击！
冷汗顿时沿着额角流淌下来，凯尼出声救了他：“既然你坚持，那就开始说正事吧。”
“早该这样了，平白浪费时间，”永近英良收回目光，“说吧~”
阿姆这才松了口气，狼狈的扶起椅子，第三次坐上刚刚继承来的五号位，虽然仍旧咬牙切齿，却不敢再直视永近英良。
凯尼清清嗓子：“永近英良，这次找你来，是为了问讯关于你阻碍宪兵团关键计划，并且袭杀宪兵团长官雷伊斯及其护卫队成员一事，是否确有其事？”
“上来就扣帽子啊，”永近英良失笑，“莱戈阿克曼是这么说的吗？”
“莱戈的供述只是一方面，宪兵团自然有更加全面的调查机制，现在，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是否承认自己犯下如上罪名？”
“不啊，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不是我干的~”
“不承认是吗？”凯尼拿起面前的一叠文件。
“确实实际动手的并不是你，但根据莱戈阿克曼的指认，当时下手的墙外土着……名为鬼杀队的成员……是你带来的。
你以所谓‘督导’的身份加入了鬼杀队，对他们有明显的管辖关系，这个你承认吗？”
“这倒是没错，”永近英良大方承认了，“我当时正在执行我出墙的相关任务，合理利用当地的人际关系，这有问题吗？”
“你承认就好，”凯尼往下翻了一页，“紧接着，在莱戈等人执行自身任务的时候，你手下的鬼杀队等人悍然出手，不仅破坏了他们的关键任务，还当场杀害了尼拉、尼鲁、尼勒三人，重伤并俘虏了莱戈阿克曼，事后你为了避免莱戈逃跑还残忍的将其四肢斩断，是否属实？”
说到这里，阿姆双拳攥紧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恨恨偷瞧了永近英良一眼，见他回看过来，又连忙避开。
“这也是莱戈阿克曼说的？”永近英良咂嘴，“啧啧，死乞白赖求我饶他一条命，到头来这么不珍惜啊~”
凯尼皱眉：“你这是承认莱戈对你罪行控诉了？”
“不啊~”永近英良笑了，“恰恰相反，这份供词反而是对他自己罪行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