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荣公主多看了沈璃锦一眼,即便她知道这是他妹妹,但她心里却还是生出一股莫名的敌意。
她的男人,眼里心里只允许有她一人。
至于现在,不急。
来日方长。
她抬步往前走去,沈令时站起身来,在路过沈璃锦身边时,极轻的道了句:“自己当心些。”
沈璃锦目光落在沈令时的背影上,直到现在,她才终于切身的体会到,阿兄在朝中的处境有多难。
一边是长荣公主的逼迫,一边是各大皇子的拉拢。
而也是在这一刻,沈璃锦第一次生出些想要掌权的想法。
掌那至高无上的权,做那人上人,再不让身边之人委曲求全。
待长荣公主离开后,众人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只是看向沈璃锦的目光中,又多了些别的意味。
有些诡异的寂静好一阵后,才响起声音:“星愿,你这长房的堂姐堂兄倒是当真有本事呢,一个攀附谢家,一个竟勾搭上了皇家,也不知用了什么下作的手段。”
“欢姐姐,别这样说,堂兄堂姐不是那样的人,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的。”
沈星愿的语气很是急迫,像是想为他们解释什么却又像是什么也没说。
“星愿,你呀,就是太单纯了,不知道这人心险恶,你如今为他们说话,他们日后飞黄腾达了,还有你们二房说话的份吗?”
沈星愿又连连摆手:“若是堂兄堂姐真能有一番作为,那是沈家的幸运才是,而且堂兄堂姐都是好人,不会那样做的。”
说完,又看向就在一旁站着的沈璃锦:“堂姐,欢姐姐不是那个意思,你不要放在心上。”
若是换了平日,沈璃锦还有闲心看她扮傻子,今日她却是有着正事,便不欲与她多说,抬步要走。
那女子见状便又开了口:“星愿,你瞧吧,如今还没攀附上便就对你如此,以后可想而知,装什么装,私下不知什么样呢,还有那沈令时,平日里故作正经,只怕是为了讨长公主的欢心,什么都出卖了吧,还堂堂状元呢,说出去,怕是跟外头的小倌没什么差别。”
这话落下,四周静了一瞬,她这话说得实在过分。
但这女子却是恍然不觉,她对沈璃锦的恨意早就深种心底。
沈璃锦的脚步顿了,她回过身,一步一步走到那女子身前,模样看着很是平静:“我认得你,聂欢是吧?因为当初的事情我一直对你礼让三分,但你好像,不明白适可而止这个道理。”
聂欢听得这话面色一沉,当初的事情又再一次浮现在脑海。
当初她与谢府分明是有了婚约。
可谢君行竟为了一个商贾之女退了她的婚!
她身为堂堂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府的嫡女,竟被退了婚!
即便是后来谢君行传出克妻之名,她虽心有余悸,但仍旧咽不下这口气,甚至甘愿自降身份与身为沈家二房的沈星愿来往,不过就是为了抓住沈璃锦的把柄。
“适可而止?沈璃锦,你连脸都不要了,有什么资格告诉我适可而止?”
沈璃锦静静的盯着她好半晌,突然便笑了:“我不要脸盛京城皆知,我不在乎,只是不知道聂三姑娘在不在乎,毕竟与自己姐夫滚在一起,说出去,实在有些家门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