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江晚一脸疑惑看着他。
“贺总?”
“你的笔忘记了,”贺则也说着上前递给她,江晚还以为自己是犯了什么错,没想到是笔忘记了,她松了一口气,接过了道谢之后直接就走了。
贺则也只能看着她的背影,整个人颓然地撑在桌子前,捏紧桌边,他鼓起了勇气也没有开口问江晚,还记不记得三年前殡仪馆那天,在雨夜里为他撑起了一把伞?
自己终究是犹豫了,他以什么身份问?老板?朋友?
殡仪馆?
贺则也惊醒了过来,他看了看时间,不久后就是他的妈妈和江晚妈妈的忌日,这几天忙得他都忘记了这个事情。
“我可以进来吗?”
贺则也敲了敲江晚的房门,看到她屋子里还亮着灯。
“进来吧。”
他除了刚把江晚带回来的那几天进过这个房间,之后都几乎没有进来过,今天再走进来,总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过几天,是妈妈的忌日。”
江晚心里“咯噔”一下,她自己都忘记了,咬住下嘴唇不说话,贺则也告诉她:“每年我都会祭拜,这几年我总是看到妈妈的墓前会有新鲜的乒乓菊,我以为是......别人,没想到是你,却从来没有在陵园碰见过你。”
即使江晚不在的这几年,贺则也也总是去陵园祭拜两个人的妈妈,风雨无阻,他也没想到江晚这四年没有死,或许命运就是这样离奇。
“谢谢你,对我爸妈的用心,过几天一起去吧,带上蕊儿。”
贺则也点点头,江晚将门准备关上了,他撑在门口,眼睛里有些泛起水光地看向江晚。
“晚晚,那几年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回来吗?”
江晚迟疑了一下,低下了头,带着一些疏离的笑,淡淡告诉他:“我记不起来你了。”
贺则也像是被从高空抛落那样濒临在一片黑暗里。
“那你睡吧。”
他宁愿江晚恨他,也不愿像她说的那样,忘记了,仿佛他从前从来没有存在过。
他大口喝了一杯威士忌,来压抑自己内心燃烧起来的不安,胡乱打开了电视,电视上谢韵韵正在开记者发布会。
“那谢小姐,对于您单方面和贺氏的合作解约,请问是有发生什么事情吗?”
“谢小姐,之前说您和贺氏总裁的绯闻,请问是真的吗?”
“谢小姐,近日贺太太回到了贺家,请问您是第三者插足了他们之间吗?”
贺则也皱起眉头,谢韵韵解约?怎么没有人跟他说?明明白天还过来了,怎么晚上就解约了?
“嗡......嗡......嗡......”
一个陌生的电话打到了贺则也的私人号码上,他接起来。
“好久不见。”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