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娘拉着堂弟在许浪旁边坐了下来。
“小浪,我听别人说,你在外面挣到大钱了?”
她一边说,一边瞄着放在床上的貂皮大衣。
“你看我这一副穷酸样,怎么可能挣到钱。”
二娘嘴一撇。
“谁说你穷酸了,耳朵多大,耳大有福。”
许浪脸上陪笑,心里生出无数只手,指向这个嬉笑和蔼的二娘。
当初不就是她对外说的,传到许浪母亲耳朵里,差点气个半死。
那一顿扫帚嘎达许浪现在还记忆犹新。
“二娘,我真没挣到钱。”
“你净胡说,就你拿回来那个皮草,我在电视里看过,值老钱了。”
“二娘,这东西不值钱。”
二娘眼睛瞪得老大,这都不算值钱,他许浪在外面是挣了多少钱回来了!
“不瞒你说,我在外面一直给貂场打工,这貂皮是我从病死的貂身上拔下来,找人缝的。”
“啊?不能吧。”
二娘将信将疑。
“感觉你小子就是在骗我。那你拿那几瓶酒呢,那可不便宜。”
“拼夕夕上九块九包邮,糊弄老爷子的。”
二娘坐的板板正正,突然翘起了二郎腿。
“我说老许家就每一个有出息的。小浪,也不怪二娘说你。老大不小了,你得找个正经活干,你这死皮衣服穿出去不让人笑话吗?你买假酒干啥,想从你爸那里骗钱啊。”
许浪压制住心中怒火。
“二娘,你来找我到底干嘛啊?”
二娘起身,拉起东张西望的堂弟。
“原本有事和你商量的,看你那穷酸样,还是算了吧。”
看着二娘离开的身影,许浪心里喷出一万句脏话。
好一个变脸大师。
他看着被二娘摸皱的皮草,心疼的抹了抹。
这可是他花了三万块钱买的。
等到夜幕降临,父母才回来。
看见坐在屋子里的许浪,并没太多的惊讶。
这小子回来从来都是不打招呼,神不知鬼不觉的。
只是母亲心疼的盯着许浪看,有些埋怨的说到:“一看你在外面就没好好吃饭,又瘦了吧!”
这些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当许浪看见亲人时,心里的心酸化成一股暖流,红了眼眶。
他哽咽的回了句:“嗯”。
“许浪,你不是哭了吧?”许父呵呵傻笑。
“咋滴,在外面待不下去了?待不下去就回来吧,和我一起种地。”
长期的风吹日晒,许父脸上满是皱纹。
“我还好。你们看看,这是我给你们买的礼物!”
许浪走到床边。
许母噗嗤一笑。
“我们回来时,你二娘在门口堵着呢。说你用死貂皮给我做了个衣服,给你爸买了几瓶假酒。”
“噗。”
许浪也跟着乐了起来。
“妈,你不会信了吧?”
“我儿子啥样我自己还不知道?”
母亲摸向皮草,眼睛里是说不出的感动。
“这得花不少钱吧,买这么贵的东西,你还有钱吃饭吗?”
许父却一脸警惕。
“许浪,你小子几斤几两我再清楚不过。这钱哪里来的,你不是干了什么违法犯罪的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