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多没意思。”蒙娟看出她的想法，两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正巧另外一个年纪稍大的工作人员走了过来，接着蒙娟的话，“确实，孩子都爱画画，但学那个真没用。别看有些孩子出来手上都拿画呢，画得像模像样的，其实不少是老师画的，和孩子一起糊弄家长呢。有些老师也教，但都是临摹，临摹对智力发展起不到任何作用。游泳就不同了，最起码，一个生存技能活会了，还能锻炼身体，还能长个。多美的事。”
那女人又问白露班上同学的名字，然后一本正经地胡扯道，“这胡洁，夏倩倩，张子俊，都在我们这学游泳呢。”见白露半信半疑，那女人哈哈笑了起来。
蒙娟不喜欢话这么聒噪的女人，觉得中国中老年妇女的素质，就是被这些女人拉低了。所以，由着她在那里瞎发挥，自己则一言不发地看着墙上得奖的照片。
很快，之前的工作人员进来了，告诉蒙娟，确实有一个叫冯满的孩子在这里学过，不过挺早的了，当时是向阳学。在这里学了三年。
“对对，向阳学的。那就是了。有，有当时照片吗？”蒙娟期待地问。
“我们每年都会制作很多视频，每一期都保存着。”对方请蒙娟去电脑旁，在操作之下，蒙娟很快看到了年幼的冯满，穿着游泳衣，像颗饱鼓鼓的碗豆荚一样立在泳池边，然后扑通扎进水里，白花花的腿胳膊如脚踏车脚蹬一样有秩序地倒蚀着。露出水面的时候，后背一挺，护目镜一摘，两只眼睛在水光中扑闪扑闪的，泳帽一摘，短发一甩，神气得很。
蒙娟看得心生欢喜，“能不能把这段视频复制一份给我？”
那人这没问题，然后问他们要不要在这里报名。
蒙娟，“要的，你们这里硬件、教学水平、口碑都不错。”她转头对白露，“你就在这里学。”
可白露还眼巴巴地看着外面那个神笔马良呢，蒙娟，“要不，学两个，游泳学上，画画也学上？”
白露一下子开心了，连点了两下头。
她们从游戏馆出来，又去了绘画班。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心情都不错，白露坐在后排座位上，怀着抱着绘画班报名就赠送的一套画具。
蒙娟将副驾驶两本书反手递给了后面白露，这是白露上学时，自己派专人去买的。白露以为是什么学习资料，但翻了两页，又觉得不像，里面都是数字，数字写在格子里面。
“这是数独，好好学一下。”
白露从未听过，问蒙娟，“数独是什么啊？”
“是一种填字游戏，特别锻炼大脑。满从到大就喜欢做数独题，所以非常聪明。”
白露哦了一声，壮了一下胆子，问，“妈妈，冯满是谁啊？”她已经不止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蒙娟郑重地告诉她，“冯满是我的女儿。”
白露愣了愣，又哦了一声，讨好地，“原来是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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