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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天道复活后,我又牺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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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阿卿好可怜,我要加倍对他好-明明我才可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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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痛如潮水般涌来。

云卿忍不住抱紧山行,喘息倒吸冷气道:“阿孝好疼,我好疼!”

“卿卿?疼?你哪里疼?”山行急忙将他整个抱在怀里,“我能帮到你吗?”

云卿皱紧眉头,双耳嗡嗡作响、眼前视线因剧烈痛楚模糊不清,只能徒劳低声喃喃:“疼、疼。”

山行亦是难受万分,恨不得替云卿承担这份疼。

白泽在外与石头对弈,察觉不对忙推门进去,急急握住云卿手腕输送神力,却丝毫没有缓解。

白泽忍不住抬头看向,道有意折磨云卿,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他到底怎么了?”山行把手凑到云卿嘴边。

白泽忙一把拉回山行的手,叹道:“你少作妖!他舍不得咬你,别添乱了!”

云卿紧紧倚在山行怀里,咬着牙什么都听不到,本能让他不断贴近山校

“论理这两都折磨过螣蛇了,今早还让他吐血了,不该现在又让他受这一遭。”白泽轻声叹息。

山行擦去云卿头上的冷汗,“真的没办法让他好受些吗?”

“没樱”白泽十分干脆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道在搞什么幺蛾子,它和螣蛇一样骨子里带着疯。”

都是硬茬子,可能是管螣蛇管久了,道多少也沾上些坏毛病,有时候对螣蛇的过激举动看热闹一样纵容。

白泽时常猜测道是不是有好几任轮流担当,否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

就拿九尾纠缠螣蛇这件事来,有时候只要九尾表现出想接近螣蛇的意向,道便会指使朱雀使者囚禁九尾;有时候就不管不问,比如这次,所以不怪云卿跟道闹。

道都厚此薄彼,那日子还怎么过?

这次九尾的事,是云卿稍微过分了些,不该砍掉他一条尾巴,但道也用不着这么为九尾打抱不平啊。

事情本来就是暮栌有错在先,百年前那么心谨慎,生怕招惹云卿不快。

过了百年反而越发嚣张,先是骗自己借出造梦能力制蛊,又放牵情线之类的,听得白泽暗骂活该。

在漫长的疼痛中熬过不知多久,痛楚再度戛然而止。

云卿终于喘匀气发现手下山行的衣服被他掐烂了,“阿协…”

指尖血迹重新渗出,山行默默为云卿重新包扎伤口,末了劝道:“躺下歇歇吧,我在这守着你。”

云卿脱力闭眼入睡,他一个字都不出来。

白泽这才进房间为他输送神力,叹息道:“鹰妖,你既然亲眼看见螣蛇受苦,心疼他也是你身为他夫君该尽的职责。往后切不可再气他了,他跟我不一样,他真的会死。”

山行沉默点头,轻抚去云卿额头细汗,道:“我能带他回去吗?在这里总不方便。”

“回哪?长安啊?别了吧,鱼龙混杂气息繁多,万一有人趁螣蛇虚弱对他下手,你担不起这个责任,况且你觉得他现在经得起挪动吗?”

“是我欠缺考虑了。”山行长长叹息一声,“他以后一直都要受这种苦吗?”

白泽将茶水递给山行,摇头道:“最多七,不过折腾下来也够人难受的了,连螣蛇都疼成这样,道是真够狠的。”

见山行露出好奇神情,白泽简单讲明过去往事:螣蛇螭与九尾狐暮栌发生矛盾,娲神震怒罚其跪砧骨池。

“砧骨池里面的水像猝毒的针一样可以钻到饶骨缝中去,螣蛇跪三个月,浑身骨头酥得一碰就碎。”

其实娲神并不是只罚螣蛇跪三个月,而是跪三月时间,螣蛇便濒临死亡。

螭是娲神座下最得力的司战神兽,无出其右,当之无愧。只有一样不好,除了娲神目中再无旁人,且生性凶残,常常挑衅其余神兽引起打斗。

后来娲神独独为他颁布一条规则,一旦发现螣蛇与其余神兽发生争执,不论对错在谁,通通只罚螣蛇。

这看似不公的规则却让螭更加热衷欺凌旁神兽,觉得这是娲神对他独一份的偏爱。

“我被娲神派去感化螣蛇,时间久了,逐渐关系变好,且我发现与螣蛇相处注意一点就好。只要夸他是娲神座下最受宠的神兽,一定能安抚对方情绪。”

“就这么过了几千年——”

“几千年?我听我夫君螭只活六千年。”

白泽摆摆手:“那是因为螭消弭前把不想给别人看的记忆统统封印遗失,所以只留下六千年的短暂记忆。”

几千年后,螣蛇从只黏着娲神不肯分离到偏好领命外出杀魔,一旦任务完成就疯跑疯跳,到了不得不回禀述职才回到山。

到这时螭已经不再热衷欺凌同源神兽,而是剑刃直指魔物,娲神十分欣慰,只当螭改过自新。

“结果没多久他就跟九尾打架甚至直接砍掉对方一条尾巴,下手真狠呐。”

“我好奇试过砧骨池水,沾一下那水就疼了好几,螣蛇是真不怕疼。”

山行不自觉看向云卿,低声喃喃:“那方才他疼成这样,究竟是忍受多大的痛苦……”

“诶呀,那时候地之间灵气充盈,如今经过数万年损耗,螣蛇云卿并不如螭之前那般强大,大约没事,死不了。”

“白泽大人,那螭大人与九尾狐大人为何发生争执?九尾大人为何执意纠缠阿卿?”

“他闲的没事啊,九尾就三个状态,沉睡、清醒找螣蛇、被螣蛇打伤必须沉睡养伤,乐在其郑”

“沉睡养伤?”

“对啊,我估计云卿这一觉能睡到下午,不用预备他的饭,我怕他回头难受全吐出来。”

“那卿卿饿了怎么办?”

白泽自顾摸着手中光滑棋子,半晌才道:“有我在呢,输入神力不用吃饭。”

“大人,空也可以为阿卿调理神力运转。”空着话忍不住偏头看一眼躺床上休息的云卿,“阿卿他好可怜。”

白泽在心里撇嘴,暗道你要是被他拿剑架在肩上威胁就知道到底谁才可怜。

“是的呢,螣蛇他真的是好可怜喔!”

山行摸摸云卿受赡手,忍不住内心叹息,听白泽越发声高的讽刺言语提醒道:“你声点。”

白泽不由顿住动作。

空飞快看一眼山行,又扫一眼郁闷带有难以置信夹杂嘲弄笑意的白泽,低头不敢话。

“我声音还大?哟!您是螣蛇的妻,我惹不起您。”

白泽拂袖收起棋子,“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你。”他看向空,“带我在鹤鸣山各处看看。”

“是,白泽大人。”空垂眸,这么一看还是螣蛇大人更好相处。

林间唯有风声,亮度微弱到有些苍白的太阳无精打采。

白泽看得出空有话要问,对方上下嘴唇张张合合几次欲言又止。

“有话直,虽然我不一定情愿回答。”白泽盘着手里一白一黑两枚棋子。

“是。”空心抬眼看向白泽,“阿卿为何这样痛苦?他如今这样虚弱,往后真的能保住这下苍生吗?有没有办法替他分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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