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穿的是衬衫,已经被碎玻璃划破好几处,手上、胳膊和后背都有不同程度的划伤。
他上药的时候祈祷着好的快点。
庆幸的是自己的脸没有事,不然成丑八怪了以后还怎么讨媳妇喜欢?
他拿着相机去了照相馆,照相馆已经下班了,他有钥匙。
把胶卷剩下的最后几张在暗房里直接拍完,拿出胶卷冲洗。
一共三张劫纺照片,没有拍到正脸,但是有一张其中一人露出侧脸。
虽他当时没和那三个人硬拼,但也不能就这么放过他们了。
第二一早,谭云骞将照片,连同一封举报信一起寄到了市局。
之所以没去报案怕连累到武广旭,到时候自己也难逃其咎。
万一那三个人是奔着黄金来的,没法交代黄金的来源。
这仨饶操作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肯定之前还干过类似的事。
媳妇的,有困难找警察。
寄完信,谭云骞去了厂里,找到郭师傅,领着他去看面包车。
郭师傅一看车的惨状就忍不住邹眉头,“怎么搞成这样?”
“路过一个村子,被砸了。”
郭师傅气得大骂,“这帮畜生,又开始了!”
厂里的大车有时出外送木材也会遭遇车匪路霸。
这几年因为严\/打已经消停不少。
但是现在严打一结束又开始有复苏的迹象。
全国各地的车匪路霸已经成了一个毒瘤,让过往的行人车辆谈之色变。
受伤是轻的,最怕的是杀人劫车的。
不是公安不管,是管不过来,等着公安到的时候人早就跑了。
“你没受伤吧?”
谭云骞伸出手,“就是一点划伤,没什么事,郭叔帮我看看车要怎么修。”
郭师傅围着面包车转了一圈,“车玻璃能换,凹下去的地方也能修过来,就是这个补漆费点劲。”
“要么开到省城的汽车厂让他们帮忙喷,要么就去机车厂问问,不过他们之前都是黑色的,现在不知道有没有别的颜色。”
厂里的车掉漆了有时候都是他们拿着漆料自己涂一涂,颜色一看就是补上去的。
但是没办法,现在没有国产补车漆,都是进口的。
最便宜也要一百多一升,贵的要三四百。
大车刮刮蹭蹭很正常,普通的毛病都是司机们自己修了,但是喷漆设备厂里是没有的。
他们平时都是拿差不多颜色的油漆涂一下算了,要么就先不管。
除非有大毛病返场修的时候再补漆。
平时好看难看的也无所谓。
但是谭云骞这个面包车买了还不到一年,还新着呢,他看了都心疼。
谭云骞想了下,“郭叔,我一号要去京市,修车的事就麻烦你了。补漆的事我去问,问完给你消息。”
机车厂修补的都是蒸汽机,基本都是黑色。
但他不是有认识人么?
现在的厂长田志勇之前可是跟他一个战壕的。
他给田志勇打羚话。
田志勇接到他的电话还挺高兴,“啥时候一起喝酒啊?”
“等下次的,明我要去京剩”谭云骞又把车漆的事情了下。
田志勇想了下,“其实厂里倒是也想增加个修车的项目,咱江城没有汽车制造厂,也没有汽修厂,市里这些车有毛病都跑机车厂来修,这样吧,下半年要是没增设这个项目我就找人买点白色的漆给你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