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李月只是想让公孙老夫人赢几把，让她老人家开心。
没想到公孙老夫饶牌技太差了，而且运气也差。
蔡嬷嬷低着头，哭笑不得。
老夫人就是那种技术越差还越喜欢打牌的人。
她都看出来李娘子想让老夫人赢，但老夫人始终不赢。
“老夫人，要不咱们今就打到这？”李月终于忍不住了，再赢下去，她担心公孙老夫人会输急眼，掀桌子。
公孙老夫人摆手，“输赢无所谓，关键是享受打牌的过程。”
好不容易找到愿意跟她打牌的人，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可是……”李月打得战战兢兢，不停给公孙老夫人放水，老夫人也未必能够赢。
好在这一局，蔡嬷嬷赢了，李月和刘长欢都松了口气。
直到公孙老夫人面前一大包铜钱输完了，公孙老夫人站起来，活动脖子腰身，“今到此为止。”
李月和刘长欢听到这话，长舒一口气，“老夫人，你这是故意放水让我和长欢赢的吧？”
李月看到自己赢了大约公孙老夫人一半的铜钱，刘长欢赢了四分之一，蔡嬷嬷赢了四分之一。
公孙老夫人摇头，叹息一声，“不是，我水平就是这样，越输还越想打，所以我每次规定，如果打牌，输了一荷包的铜钱，就不打了。”
李月一愣，居然有几分无言以对。
“其实这个并不难，您是聪明人，怎么会一直输呢？其中是不是有些问题呢？”李月问，她想帮帮这个喜欢打牌的老太太。
要不然每次打牌，她都提心吊胆的，失去了打牌的意义。
公孙老夫人摇头失笑，“我看这些牌，有时候会看错，有点乱。”
李月的目光落在叶子牌，是几层硬一点的纸片黏在一起，然后把各种图案和字印子上面，有些图案有不同颜色，不同的花。
虽然有点乱，但也不至于认错，除非……除非公孙老夫人色盲。
李月指着红色，问：“老夫人，这是什么颜色？”
公孙老夫人面露差异，“红色啊！”
李月又指了指绿色的牌，“这个呢？”
公孙老夫人不假思索回答：“浅紫色！”
李月指了指其他的颜色，发现公孙老夫人是非常普遍的红绿色盲，把不同颜色认错了。
“老夫人，月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公孙老夫人见蔡嬷嬷和李月、刘长欢都面露诧异，略微迟疑：“月，有话你就。不就是输牌吗？我习惯了，不生气，你也别放在心上。”
李月这才心翼翼回答：“其实不是您打牌技术不行，也不是牌太花，而是您眼睛对色彩的辨认有误。不信，您问蔡嬷嬷？”
蔡嬷嬷点头，“老夫人，刚刚李娘子第二次指的颜色是绿色，您却是浅紫色，是因为分不清牌的颜色，所以总是打错牌，紫色你又认成了蓝色。”
“啊？”公孙老夫人摇头，看向蔡嬷嬷，“我以前能分清颜色的啊，我的丹青之术还不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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