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对很多事情都能够说得头头是道，这说明他或许真的就是真正的鬼谷子的本体。这么一来我又算什么呢？我的存在还有意义吗？
想到这些我的内心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他拍拍我的肩膀：“你其实一直都是你自己，是江小白。如果我说你并不是我的分身，所谓的轮回也不是我的意思你相信吗？”
不相信。
我对于他的很多话还是存着疑问的。
“我不否认你拥有我的部分记忆，我也不否认我们之间有一定的渊源，但你是你，我是我，你的来历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对于地球来说你是个外来者，你误打误撞的去到了一个古老的时代，然后不知道为什么你竟然会附身在我给自己制造的分身身上，成为了我的关门弟子！”
我静静地听着，虽然我觉得他说的有些匪夷所思，但大抵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
“如果我说是你把我的那个分身拖入轮回的你相信吗？”
我看着他，还是不言语。
他苦笑：“其实我不喜欢轮回，轮回有太多的不确定性，而且轮回之后有一段成长期，在这段成长期里，记忆缺失，甚至根本就没有一点自我保护的能力，很可能会让你还没有长成就夭折而进入下一次的轮回。我更希望我的分身入的是长生之道，原本这并不难，你看看我其他的那些弟子，那些现在镇守着一方地界的弟子们，他们就是修的长生之道。可偏偏你却很拧，非得选择轮回，我劝过你，但你不听。”
“你劝过我？”我有些吃惊。
“是啊，当然不是现在的你，而是那个时候的你，老实说，你的脾气一直都很犟，比牛还要倔强，偏偏我又说服不了你，就只能由着你了，而且我也想看看，轮回到底有什么好玩的，你为什么要做出这样的选择！”
是啊，我为什么要做出那样的选择？我自己都说不上来。
毕竟我不知道那个时候的我到底都在想什么。
人在不同的时间段他的想法也是不一样的，而往往过后我们再去想的话也记不起来了。
“不过我感觉你像是在躲避谁，应该是一个让你觉得有些害怕的人。当时我都觉得奇怪，你竟然也有害怕的人？”
我抬手阻止他继续说下去：“你等一下，我捋一捋！”
我总觉得他说的这些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可他一直在说个不停，我根本就没有思考的时间。
他终于停了下来，天地间安静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他：“那你呢，你又是什么来历？”
“我？我很普通，只是喜欢瞎琢磨，于是便有了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用现在的话来说就是超前的思想。当然，你对我的影响也是很大的，你知道吗？与你交往的那段日子，从你那儿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等等，你说的与我交往是我附身在你的分身之后吗？”
“不然呢？”
“也就是说在我出现之前你就已经知道了怎么弄出分身，怎么能够长生？”
鬼谷子点点头：“这似乎并不难吧？在这之前我便从一本书里看到了这些，起初我并不相信，但心里却忍不住想要尝试，于是我做了很多的实验，没想到最后竟然还真让我鼓捣成功了。我当时就觉得我是个天才，真的，我相信换一个人他肯定会对那本书嗤之以鼻，以为那书上所说的都是天方夜谭，可我偏偏就认真了。”
“那是一本什么样的书？”
“那书你见过，那本书是本什么书我也说不好，反正它不应该属于我的那个时代，看上去应该更久远得多，不过后来有好事者把书名弄成了《鬼谷之书》，其实我拿到它的时候是没有书名的。当然，我觉得叫《鬼谷之书》也没什么，毕竟是我让书里所记载的事情成为了事实。”
竟然是《鬼谷之书》，这书我也看过，只是书里写的很多像是故事，只是说了一些相对浅显的理论，根本就不具备实操性，可这家伙却根据那本书搞出了那么多的事情。
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他或许真的是个天才，一个了不起的天才。
我不禁暗暗叹了口气。
我又问他：“后来你发现了我，与我交往的过程中又学到了什么？”
他笑了：“那就多了，你让我真正知道了什么叫文明，甚至令我对于你所提到的那种文明高度叹为观止。在那之前，我觉得《鬼谷之书》就已经很厉害了，毕竟它所记载的事情都很超前，但与你所说的文明相比，它仿佛更像是一个雏形，当然，我觉得二者之间还是有着联系的。”
听着他说的这一切，我的内心很不平静。
这一路走来我都相信了我就是鬼谷子，就像叶惊鸿说的那样，鬼谷子不应该属于那个时代，是我从未来穿越到了那个时候才有了鬼谷子，才有了与那个时代并不匹配的文明。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假如鬼谷子没有说谎，又或者说他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的误差的话，那么他与我是因为我附身于他的那个分身之后才有的交集，他是他，我是我。
这与最初我们的假设是有着很大的偏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