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人对埃里克过他值得什么，他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应召女郎很少回家，她常会醉醺醺地摸他的脸，些他已经能听懂的下流的话，他于是明白，自己在母亲这里是本不该存在的，是要在将来为她换取金钱的。
可现在突然有人告诉他，埃里克，你值得更好的——
埃里克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但他很高兴，前所未有的高兴，他并不是没有情绪的假人，恰恰相反，他的情绪比正常人要更浓烈更偏执一些，因此常常要做很多事让自己获得愉悦的感觉，这是第一次，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他高忻不知所措。
埃里克盯着她看了很久，很久，突然，他扑进了赵玉瑭怀里。
孩凉滋滋的脸贴着赵玉瑭侧颈，他蹭了蹭，半眯着眼，像偷懒假寐的猫儿。
“我知道了。”
他保证道，“我以后都不睡浴缸了。”
赵玉瑭轻轻拍了拍他单薄的脊背，突然感觉耳朵一疼，这家伙竟然咬住了她的耳垂。
她眼睫不受控制地颤了颤，揪住埃里磕后颈，“你做什么？”
耳后冰凉凉的，是埃里克在摸，他好奇地，“你耳朵这里有个月亮。”
赵玉瑭把他推开，“你该睡觉了。”
埃里克这晚睡得很快很踏实，梦里有弯月亮静静照耀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