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小兰啊？怎么一大早来了？”
那穿着济世堂中式工装的伙计，一个低身下腰从两腿间看到小兰清丽的面容，赶紧一个挺身打招呼。
发现小兰神情中带着明显的紧张，伙计微微一笑：“是不是家里的药吃完了？上回的方子怎么样？”
“上回……上回我爸吃过之后，睡眠好多了。”
小兰勉强回答了一下，其实上次的方子不能说完全没用，但是要说多有效果也是明摆着的。
两三千块钱的膏方，每次吃大半个月就耗尽了。价格对于她的家庭高昂不说，其实收效也很有限。治病是治不了的，倒是可以让父亲病情发作的时候没那么痛苦，每天也不至于半夜抽搐惊醒。
听到小兰这话，那伙计也是皱起了眉头。
他能认识小兰自然是因为小兰是药房的熟人了，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小兰却是长相着实亮眼，他印象深刻。
此刻看到小兰那为难的表情，这伙计心里也怪不舒服的。
绝大多数时候，长相好看的确是一种优势，无论任何场合都会令人另眼相看几眼。只是小兰父亲的情况，这伙计心里也有数，还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别说他这个家族派来历练当伙计的小年轻了，便是这家济世堂分铺的掌柜也没办法。其实上次给小兰开的方子，就是这小伙计陆谦自己主动找掌柜的求情免费开的。
否则以济世堂的客户，想要掌柜级别开个方子，往低了说都得一两万。
还别嫌贵，一般人没点儿关系，掌柜的还不随便开药呢！
一两万只是起步价，以小兰父亲病症严重的程度，更高也是常事。
“陆大哥，其实我今天是想请你帮个忙。”
“哦？”听到这话，陆谦眼珠微微一转，马上就摆摆手，“不用这么客气！有话你尽管直说，若是上次的方子不管用，我可以给你再想办法。另外若是钱的事儿的话，那更没问题我可以赠你一疗程。”
“不……不不不，那多不好意思。方子其实还是管用的，我爸吃了之后没那么难受了，只不过我爸的病我也知道……”
小兰见陆谦这么说，赶紧轻声拒绝。
随即就取出了秦风给她的那个笔记本，打开递到陆谦面前：“陆大哥，其实我是想请你帮忙看看这个，这……是个药方么？”
小兰没好意思直说。
人家济世堂是上京有名的中医诊所，自己在济世堂诊治了这么久，突然拿着别人开的方子过来，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至少，以小兰自己是有些羞怯。然而此刻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情，小兰也想要碰碰运气，万一这个世界上真有那么神奇的事情，那位大哥真的掌握着什么独门偏方，到时候能奏效呢？
毕竟，没有这个方子，父亲的情况也已经越来越不好了。
说得不好听一些，妈妈已经开始考虑着为父亲准备后事了。虽然没有明着跟小兰说，但是最近这些日子，爸爸清醒过来的时候，两人好几次都在商量着让爸爸趁着还有精神回老家的事情。
一个重病治疗这么久没好转的病人，突然要回乡下老家，那意味着什么以小兰这个年龄自然也是能明白的。
“哦？我瞧瞧！”
陆谦随手接过来端详了一下，很快便皱起了眉头。
小兰顿时心中一紧：“陆大哥……怎么样？”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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