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父亲白玉山说出这话，对方必然是极为了不得的存在。
“罢了，今天我就跟你提一提吧！云家曾经的老爷子云中岳你不熟悉，但是至少还是听过他名字的吧？”
“嗯！我知道！”白雨菲点点头，“早年的时候你跟云家老爷子关系挺好，我记得小时候你每年带我去拜年，他都会给我发红包的。只是……他老人家过世很久了吧？”
“不错！”
白玉山眉峰一颤，陷入回忆：“云老爷子的确过世很多年了，但是他身上的很多谜题，就算是我这个当年还算亲近的人都说不清楚。”
“最初的时候，云老爷子来天海做生意，跟你爷爷打交道很多。你爷爷给我说过很多次，云中岳为人仗义有江湖豪气，定然可以在天海有一片天地，但是这个人生意不会做得太大。因为这个人本质上算不得一个生意人，你明白什么意思么？”
“明白！”白雨菲认真聆听着。
精通做生意的人都知道什么是所谓生意人，某种意义上但凡是做生意的，多多少少都有点儿游走于灰色地带。
利润对于生意人来说是命脉，哪怕是生意做得最好的，最上得了台面的，也只是符合一个“合法”的界限。
而合法这个界限，说白了只是做人做事的底线，并不是标准。
这也是很多人看似精明，也善于交朋友，最后却做不大的原因。因为不懂得擦边，甚至适当越过那条线。白雨菲是白玉山一手调教出来的，自然立马明白白玉山的意思。
很显然，云中岳就是以“标准”自律，而不是凭借底线做事的人。
“可是后来的事情，却证明你爷爷看错了。”
白玉山忽然一笑：“其实也并不是你爷爷看错了，只是没看透彻。那些年好几次云中岳都跟你爷爷的判断一样，屡次出现危机，放在一般人是肯定要完蛋的。然而每每那样的时候，云家却都可以一夜之间转危为安，并且越加发展壮大。”
“而这一次，恐怕也是跟曾经的那些情况一样，云家背后隐藏的高人出手了！”
“这……爸难道你的意思是，今天云家突然有这么大手笔，跟秦风没有关系？”白雨菲又不由得蹙起了眉头，“这一次你有把握么？”
呃……
白雨菲这话出来，白玉山暗暗老脸一红。的确，今天早上就是他的判断错误，才搞得后来那么尴尬。
不过此刻白玉山还是认真点点头：“我觉得应该不会错的！刚刚我联系了几个老朋友，他们都说投向云家的事没有跟秦风有任何联络。另外去云家那边的几个人也说，秦风一直就是在云顶集团没有离开，甚至充当保安站在门口。随便透过窗口都能确定，他不仅寸步不离，也没有拨打过任何电话！”
“原来如此！”听到这里，白雨菲这才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云家竟然隐藏得这么深，还好之前我们没有真正站到对立面，甚至因为秦风的关系还跟云家有了那份合作！只可惜，有了今天早上左右摇摆的事情，恐怕要让我们家的操作扣分了啊！”
“呵呵，菲菲啊这你就错了啊。”
白玉山忽地自信一笑：“其实今天这样也不错，甚至反而显得比较高明。今天至少我们摇摆回去了，不算真正得罪云家。另外还有那么多家族藏在暗处要针对云家，我们若是立场太过鲜明反而惹眼。大局未定，那可不是好事呢！”
“像现在这样带着几分犹豫不定，不管落子在哪一方，到时候情况有变都还有说得过去的余地。这就是为商之道的最高境界！”
“商人，永远不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掌权者。生意做得小时还无所谓，越是做得大，明面上越是要模糊自己的定位。目前为止，我们家既站在了优势一方，又保持住了这一点。”
“这样啊……”白雨菲听着却还是蹙着眉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那爸我们下一步该如何选择呢？还是静观其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