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薇既克制不住心中的急切，脸上又不方便过多表现出来。
这种完全被动的合作，任何一个成熟的集团都会给出一定的严苛要求，她再急也得看清楚。哪怕到时候割肉，也割得心知肚明。
然而刚刚在座位上坐下，云薇就忍不住傻眼地放下合约，疑惑地看着白雨菲：“白总，恕我冒昧，这份合约您看过么？”
“看过，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这份合约上规定玉山集团注资之后，只参与分红。所有的经营利润和商业决策全都不参与，这……这是您的意思？”云薇一边说，一边不可思议地再三确认。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自己的眼睛。
可这种商业文书她看得太多了，刚才哪怕短短片刻就已经将所有的核心条款看了两三遍，确定没有任何陷阱。
就连文字描述都非常合规，没有丝毫的歧义。
“怎么，这对于你来说有难度么？”
“不……不是的……”
听到白雨菲这话，云薇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白总，不瞒您说，我家云顶集团最近两年运营状况挺不好的，其实一直处于亏损之中。当然亏损并不大，若是有您的投资加上这些订单，扭亏为盈是很容易的。可……仅仅是分红的话，份额不会太高的啊！”
云薇其实想说，这份合约规定的初始投资二十亿，靠那些分红根本不对等啊！
别说是盈利，就算是放在银行理财的利息也不止那些了。
而白家下的那些订单价格也不低，随便在同行业别的工厂订购也是轻易可以买到。
怎么看，她都看不出白家投资云顶集团的理由啊！
何况合约还写得特别清楚，白家只占股份，不参与任何运营决策，跟天使投资还有什么区别？
“白总……我相信您家玉山集团的商业信誉，只是……您开出的条件太优厚了，我实在有些不理解。”此刻云薇认真说出心中的疑惑。
无论如何，白家在这场谈判都占据绝对的优势，她是带着诚意来合作的，她可不希望到时候因为利润分配产生什么事端。
“哦？”
听到这话白雨菲不由得笑了：“云总，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合作对象觉得给得太多的，你是有什么担心么？”
“我……”
云薇迟疑了三秒钟没有回答白雨菲的问题，而是直截了当道：“白总，我想说的是……难道这都是因为秦风么？”
“是。”白雨菲没有犹豫，依然淡淡回应。
这！
顿时云薇心中一沉，验证了心中的担忧。
她再次犹豫了几秒钟，还是觉得应该说出自己真实的想法。
云顶集团在玉山集团这样的巨无霸面前，是没有力量扳手腕的。若现在因为误会签下合约，最后真的产生矛盾，恐怕是没有什么好处的。
随即缓缓道：“白总，若是这样的话，我还是希望您再考虑考虑。可能……因为你误会秦风什么，那么咱们合作的基础就不存在了。”
“我不知道秦风是怎么跟你说的，但是我可以坦诚地告诉你，秦风是不可能再回到秦家了，他若是给你做出任何的许诺，您……不要轻信。”
噗呲……
云薇刚悬着心说出实话，没想到白雨菲直接笑出了声。
摇摇头，一脸失望地看着云薇：“云总，看来是你对秦风的误会比较大。你以为我白家答应这次合作，是因为秦风乃是上京秦家人的身份？”
“那么你未免太低估了秦风，同时也看低了我白家。想要跟秦家合作，我需要这么拐弯抹角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