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给他们教学，师父都绷着脸，态度严厉，不苟言笑，但叔叔一来，师父脸上的笑就没散过。
“是嘛？那就好，我就怕他常去讨嫌。”
沈棠带着一身寒意站在门外时，宋禹衡愣了一下，立即就伸手把人拉了进来。
“雨这么大，你怎么来了。”
沈棠将蓑衣挂在门外，脱了满是泥泞的鞋子，准备光脚进去时，宋禹衡拿了一双崭新的鞋子放在他脚边。
“这不是上回陪你去百货店买的？”
宋禹衡当时要大了一个码，是当拖鞋大些好，原来是给他准备的。
沈棠问：“我要不来呢。”
宋禹衡：“你总会来的。”
沈棠心中悸动，屈指在他脸颊上蹭了下。
房间里陆陆续续添置了不少东西，很有家的样子了。
宋禹衡倒了热水递给沈棠。
“四哥，你有事吗？”这么着急，冒雨过来，肯定是大事。
沈棠搬着凳子坐下，闻言笑了下，：“没事就不想要我过来？”
宋禹衡坐在床边，比沈棠高出来一截，他看似漫不经心的晃动双腿，腿抵着沈棠的膝盖时便停了下来。
不出门时，宋禹衡穿着一套棉质的长衫长裤，长长了一些的头发又有了卷曲的趋势。
他青茬和长发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这时候低眉顺眼，温声跟沈棠话，是再乖巧不过的样子。
“想，想你来。我能不想你来？”他声音很轻，也不知是给谁听。
沈棠没有避开，相抵的地方从冰凉渐渐温热。
他这话沈棠没法接。
“中午吃了什么？”
宋禹衡犯懒，热水就着黑面馍权做午餐了。但不能跟沈棠这话，会挨训。
虽然沈棠训他时也没多严厉，但就是让他害怕。
“就，随便做零。”
一看就知道是在谎。
沈棠也不拆穿他，只是言语中带了警告的意味：“好好吃饭，太瘦了，叫龋心。”
宋禹衡嗯了声，情绪不高。
沈棠缓了语气：“没有要你的意思。你自己也是医生，应该知道规律饮食的重要性。你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照顾爷爷和叔？”
他话时，身体微微前倾，抵着宋禹衡腿的膝盖力道就加重了些，存在感顿时变得强烈起来。
“知道了。”
宋禹衡喜欢他这样温言细语跟自己话的样子。
“四哥。”
也不知道要什么，就想叫他。
沈棠纵容他的行径。
“嗯。”
宋禹衡又叫了一遍，沈棠依旧应了，他就显得很高兴，腿不自觉的动了动。蹭的沈棠心痒，干脆就夹在了双膝间。
“别闹。”
宋禹衡立即就坐直了身子。也不知想到什么，双手紧张的相扣，拇指的都被抠出白道了。
“昨送来的豆腐和粉条吃了么？正好没事，给你包点饺子吃。现在气暖和放不住，不然多给你包点……”沈棠着着，声音就低了下去。宋禹衡盯着他的目光越来越沉，到了不能忽视的地步。
“衡……”
沈棠还未完，眼前就投下一片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