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这么话的？促狭鬼。”
沈棠快走几步追上宋禹衡，在他回神前，先在他脖颈捏了下。
“四哥。”
沈棠发现，宋禹衡每次看到他的眼神都充满了惊喜。褐色的眸子总是闪着晶亮的光。
“四哥想叫我教牛爱华吗？”宋禹衡认真问。
虽然他不怎么喜欢牛家人，但如果是沈棠提出这个要求，他一定会同意。
沈棠：“我不会强迫你做任何不愿意做的事情。今的事你处理的很好。”
沈棠以为，宋禹衡可能不会理会牛福，也可能干脆拒绝。虽然是情理之中，但肯定会有人觉得宋禹衡自私，不跟大队一条心。
但他以这种正当的理由将选择权推给了牛家。牛福再怎么无赖，也不会真叫女儿拜一个十几岁的孩为师。即便牛福愿意，牛爱华的婆家也丢不起这个人。
“真的吗？”
听到沈棠的夸奖，宋禹衡语气都高扬了一分。
沈棠很喜欢看他飞扬的神采，眼中也有了笑意。
宋禹衡难得有了话多的时候，跟沈棠絮絮了他跟叔在四九城智斗流氓无赖的事情。
等他安静下来，沈棠才问：“你想当保健员吗？”
宋禹衡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工分的多少他并不在乎，轻松与否也不是很介意，当了保健员的好处对他而言也就只是能用卫生所里的药品。
但沈棠出了一个让他立即改变想法的好处。
“保健员可以随意去后山采药。”
后山上有谁，他们心知肚明。
宋禹衡偷摸上山的行径总是不可取的，若是一个不心被队里的人瞧见，那就不清了。
可如果他的身份是保健员，去后山采药合情合理。甚至大家还会很鼓励他的行为，毕竟保健员采的药是免费供给队里人用。
沈棠明显看到他心思转动，还是故意询问：“现在想当保健员了吗？”
宋禹衡毫不犹豫的点头。
“想。”
像个狗。
沈棠摸着他的青茬，很轻的笑：“你会如愿的。”
“四哥。”宋禹衡压着声音，很柔的叫他，像撒娇，满是依赖。
回了家，裘翠兰正跟沈广亮抱怨刚才推举的事情。
“让牛爱华当保健员？她姑姑牛大丫就是个半吊子能教她啥玩意儿？牛福真是越老越不要脸，他也好意思推牛爱华出来，我都替他臊得慌。最好笑的是，居然还真有人选牛爱华，就不怕牛爱华一副药给他们送去见先人！”
看沈广亮的表情，裘翠兰显然已经念叨了好一会儿了。
“要我，宋就该记下这些人，往后他们有个头疼脑热求上门就干脆别理，让他们找牛爱华去。”
“看你这话的……”
沈广亮话没出口，就叫裘翠兰堵了回去：“咋，我还错了！”
沈广亮沉默抽着旱烟，没有再答话。
等裘翠兰发挥尽兴了，进厨房做饭，沈棠才出声。
“卫生所朝向不好，房子也，我记得牛大夫抱怨过好几次想换个地方。”
沈广亮叼着烟枪，睨了眼他。
“你又想干啥，直。”
沈棠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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