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沈棠收回手。
随着他的抽离，宋禹衡腰间温度也渐渐褪去。只有些微的褶皱，证明过温热的手掌曾经存在。
“没事。”宋禹衡很轻的摇了摇头。
沈棠那句“我自个儿会有儿子孝顺”像是一根刺插在宋禹衡的胸口，只要他想起来就膈的生疼。
沈棠扯住要进去的宋禹衡，蹙眉。
“你怎么了？”
宋禹衡的情绪明显是冲着他，可沈棠怎么也想不到原因。他很不喜欢这种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别没关系。”
他语气有些重，宋禹衡垂眸沉默。
要怎么呢？
他喜欢上了一个男人？还是曾经屡次帮助他们家的人。
没有人会用这种会将对方拉入深渊的方式报恩。
可是他要怎么办？
只要看见沈棠，只要听见沈棠的声音，甚至别人提起关于“沈棠”的话题，他心里就欢喜的冒泡。
他最初还能安慰自己，这份感情只属于自己，跟谁都没有关系。可他高估了自己——他根本没办法在面对沈棠时完美的控制情绪。
就像现在。
因为沈棠一句玩笑的话，他就难受到不校
“四哥。”
宋禹衡声音里的痛苦和挣扎让沈棠心惊。
“衡，你怎么了。”沈棠放柔了声音。
就是这样。
如果沈棠的态度客气疏离，浮于表面的关心，笑容不达眼底，或许他就不会这样无法自拔。
可他能感觉到，沈棠对他跟对别人是不一样的。这份例外就像是悬崖上垂下的藤蔓，让他生出了能跳脱泥沼的希望。
“宋，建强醒了。”
屋里传来沈老爷子的声音，宋禹衡短暂的拥有了喘息的机会。
“我进去看看。”
跟沈广亮去队长家通知下午开会的裘翠兰和赵多也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去寻桃仁和大黄的沈卫国和沈卫民兄弟二人。
宋禹衡在确定建强注射疫苗没有过敏反应后，将药方熬煮的方法教给沈家人，就准备走了。
“留下吃个便饭，你今折腾这么久也累了，晚上就在我房间睡。”知青所的大通铺肯定没有他房间舒服。
宋禹衡难得拒绝沈棠的提议。
“不用了。我回去翻书看看药方有没有能改善的地方。”
他提出了一个很合理的借口，沈家人就不好再留了。
沈棠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宋禹衡声音很轻，但态度坚定。
跟沈家壤了别，他都没敢再看沈棠就离开了。
沈广亮沉着脸。
“沈棠，你欺负宋大夫了？”
沈棠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让宋禹衡生气的事。可细想下来，这一他们都忙着照看建强，话都没两句。
“今如果不是宋，建强的伤我们压根不会过多上心，那会有怎样的后果……宋是建强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一家的恩人。从前你再怎么混账，我都不管你。但你要是敢欺负宋大夫，我要不打断你的腿，我管你叫爹。”
沈广亮回来的路上，已经从队员们口中听了黄大河家的事。立伟跟建东一样大，平日了虽然皮了些，可还是很讨喜的孩子，就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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