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我提到过，我在波士顿附近遇到过你们中的一个。他叫君士坦丁，是个学者。我们谈了很多，在他的保护下，我做了一些很好的工作。”
“我明白了，回答你的问题，是的，我是一个新手。”
“你到底多大了?”顺便说一句，你不必回答。我只知道年轻的吸血鬼有更多的需求，所以我知道要适应。”
我犹豫。我没有理由和他分享这些。他知道的越少，如果交易失败而我没能杀了他，一切就越不可能付诸东流。
洛思给了我一个悲伤的微笑。由于某种原因，看到他浓密脸上的痛苦让我感到不舒服。在红润的鼻子和华丽的胡须之间，他看起来像一个最受欢迎的叔叔或祖父。这是一张为大声疾呼和狂笑而设计的脸，而不是为我现在看到的原始伤害而设计的脸。
“你知道，我能看到你那天蓝色的眼睛后面的齿轮在转动。我知道我们才刚认识，但我相信我一直都是信守诺言的。即使我们分道扬镳，我也要发誓保守秘密。你不用怕我。”
我相信他。我花了那么多时间和人渣们在一起，以至于我都忘了还有一些人，他们唯一的目的不是让我的生活尽可能悲惨和短暂。
“我二十岁。”
“哦，我以为少了。那你差不多算是朝臣了。”
他停了下来。
“你知道吸血鬼从复活的那一天开始算年龄吧?”
“嗯，既然你提到了，我想我的朋友在我们见面的第一天就提到过。那时我六个月大了。”
我这么说的时候听起来是错的，好像我以前是谁并不重要，好像你可以抛弃近二十年的生活经历，理由是我拥有它们的时候是人类。
洛思想了一会儿。他看起来很生气。
“那不对，姑娘，那根本不对。你没有犯下什么可怕的罪行吧?”
“你是说除了存在之外?”不。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话，我的双手沾满了鲜血。”
“所有的吸血鬼都这样。强迫一个新认识的人逃跑是不对的。为了安全起见，一岁的幼崽应该觉得有必要蹲下来筑巢。如果你不得不走这条路，我不敢想象你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问题了，所以你知道，我想邀请你和我一起住。我会保护你，作为回报，有些事我需要你的帮助，你是一个永生的杀人机器。我当然会补偿你，这将是一项令人兴奋的工作，你可以相信我。哦，别咬我。问你的问题。”
“在我们开始之前，我想说清楚。我不会为任何人做任何……恩惠。”
洛思突然变得非常尴尬，他的鼻子变得比平常更红了。
“嗯，我再一次为昨天的失礼道歉。我还以为你年纪大得多，而且吸血鬼在那之后还有点名气……请原谅我。我从来没有违背过一个女人的意愿，我也永远不会这样做!当然，我永远也不会期待这样的事情发生。拜托!我们不要再提这件事了。请放心，我绝不会做出不愉快的事。我的羞耻……”
“没关系，洛思，”我微笑着回答，“我相信你。我只是需要说出来。”
“人力资源管理!当然，当然。”
“目前我没有任何问题。告诉我，你有什么建议?”
“是啊，很简单，姑娘。我在希金斯维尔镇有一座带地下室的庄园，以其创始人菲利普·希金斯的名字命名。我见过他，你知道吗?一个不错的小伙子，有点迷恋吊袜带和鲁本尼……”
“不?”
“是啊，我说。一个庄园。我会给你一个安全的房间，白天保护你。我是镇上的两个医生之一。他们觉得我有点古怪，是个搞科学的绅士。为什么，有一次，年轻的蒂姆·莱特森来找我，然后……”
“不。”
“对不起，作为镇上的医生，我要求大家献血代替报酬，明白吗?”我会说这是为了实验。所以你可以直接喝新鲜的圣餐杯。你每晚需要喝几杯，偶尔也会喝，但应该没问题。作为回报，我需要你帮忙做一些事情，比如狩猎危险的野兽，探索洞穴，杀死奇怪的强盗和狼人。还帮我搬重物。我只要求你不要杀镇上的人。把你自己限制在罪犯和被抛弃的人身上。”
我盯着洛思，他现在正专注于小路。他在给我时间思考。
这听起来好得令人难以置信。我可以躲在一个偏僻的小镇那里没有吸血鬼会来找我，有一位有名望的绅士保护着我他会保护我，把我藏起来，而不是出于自己的意愿。我就能安然度过最脆弱的岁月。我可以建造一些东西。我可以学到一些东西。我可以给吉米娜和爸爸写信。
我可以活下去，而不是苟延残喘。
“这是一个非常慷慨的提议。”
“是的，是这样。”
“有圈套吗?”
“不，没有小姐。你需要休息一下。我很乐意帮忙。我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有人能帮我。”
“如果我不想杀人，我是不会杀人的。”
“哈哈哈!小姑娘，我决不会强迫一个吸血鬼去杀人，对吧?”
“我不会为你食言的。”
“我也不会。”
我想要。我现在就想要。
“如果我想走，我可以走，你得让我走，并发誓保守秘密。”
“明白”
我想要。
“我想试试。”
“那就张开你的手掌，我们在上面握手。要知道你现在是魔法生物了。你可以撒谎，但你不能违背誓言而不破坏自己。”
我们割了手，他用刀，我用爪子。我们毫不客气地摇动它们。
一股强大的魔法浪潮席卷了我们俩。我感觉到洛思的山和钢铁的本质，另一种是荆棘和湿土的气味。
完成了。
我坐回椅子上，听任那誓言压在我身上，手上的伤口愈合了。这既奇怪又奇妙。这是一年前我从未想过的经历。也许，事情不必如此糟糕。
半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山谷的边缘，在那里我们遇到了乔克托人。阿斯尼很强壮，但也很慢。我不介意。
我们走下楼梯，走向雕像，显然是一个图腾，目睹了一个奇怪的游行队伍的到来。
纳肖巴在两个愁眉苦脸的女人的帮助下走着。他看起来比昨天干净整洁。明科怒气冲冲地走在他们身边，伊斯卡尼则带着夹在两个朋友中间的尴尬表情跟在后面。
他们在相距十步的地方停了下来，伊斯卡尼慢悠悠地走上前来，向我们俩鞠躬致意，问我们打猎进行得如何。
洛思笑了笑，扔给他一个闻起来像死肉的袋子给我。翻译打开它，变成了一种有趣的绿色。洛丝的低语只有我能听见。
“是另一只眼球。”
我调整我的表情，这样我就不会笑了。这个人把奖杯拿给他的首领，他的首领也明显变得苍白起来。是的，明科，你的小矛没给我们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
伊斯卡尼抓起一个书包递给洛思。我的同伴检查了里面的东西，然后点了点头。确保他得到适当的报酬是正确的，即使这对他来说没什么价值。
轮到我了。我向我的恳求者伸出手。纳肖巴试图摆脱这两个女人的控制，但左边的那个女人阻止了他，并开始与他和明科争吵。
我的手还在外面。
他们不敢。他们不敢违背对我的诺言。我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行为的后果。我必须把这堂课讲得非常透彻。
“hssssssss”
我感到愤怒压倒了我，我感到隐藏在表面之下的野兽苏醒了。
山谷结冰了。就连风也停了。
洛思有分寸而柔和的声音在我脑海的迷雾中滑动。
“你不会是想反悔和一个苍白的人做的交易吧?”因为这是个坏主意。”
在随后的沉默中，纳肖巴用最轻微的触碰将自己从瘫痪的女人身上解放出来。
很好，现在我只杀她一个。
我的恳求者把他的手放在我的手里。另一只擦着我手腕上的皮肤。
我看着他。他带着天真的微笑，把手伸进口袋，拿出一对耳环。今天，他的眼睛清晰而专注。
“礼物。”
这些珠宝是用铜和透明的石头制成的，上面刻有奇怪的图画。无论我多么专注于它们，它们总是显得不清晰。
纳肖巴把我的手放在祭品上，慢慢地靠近我。他抓住我的一个肩膀，把喉咙伸给我。
嗯，也许今晚没必要杀人。一切都该如此。
我喂他的时候把他举起来。
这是出乎意料的。当然，他很好吃，但还有别的东西。他的力量在我心中产生共鸣。有一种熟悉的东西与我发现自己身处的避难所相呼应。
我早在需要的时候就停了。我已经得到了我应得的，我不需要更多。
我把伤口舔紧。萨满最后一次微笑。他走向两个女人，她们抱起他，匆匆离开。他们没有与我的眼睛相遇。那两个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对方，也跟着看了看。我不知道人们不跑步也能跑那么快。
洛思和我也离开了，坐上了钢车厢。
“你确实知道如何给人留下印象。做得好。”
“你批准?”
“我想说，你在不伤害任何人的情况下留下了警告，这是最好的结果。我还想说，你怎么对付背誓者不关我的事。你准备好走了吗?”
“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而且很急切。”
洛思戳了戳阿斯尼。
“很好，现在我想谈谈你的巢穴。所有好的巢穴都需要隐藏起来，受到保护，不值得付出努力，就像堂兄奥克里过去常说的那样。”
“他是个锁匠?”
“不，是小偷。”
马车慢慢地驶入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