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个艾草小人，想必是故意留下来的。
大概是……留给她看的。
如今孔玲珑正是心伤的时候，她也不想让她再添烦恼，这些事情还是让她一个人解决吧。
孔大儒顺利下葬，倒也没再起什么风波。
孔玲珑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被害死的之后也不像是之前那样整日悠闲，而是四处打听消息，却也四处碰壁。
原本那些和孔府交好的大人在孔松文死后都大变样，孔玲珑更是连他们的面都见不到。
姜妄被放了出来，是封元青做的。
黎婉去找了封元青，一来是解决姜妄的事，二来是为了打听关于孔松文的事。
书房中，封元青将书合上，平静道：“你是说孔松文死于巫蛊之术？”
黎婉点头。
封元青想了想又问：“这件事传出去了吗？”
“没有。”
“那你怎么看？”封元青问。
黎婉干脆道：“通晓巫蛊之术的人可不多，而且巫蛊反噬也极其严重，寻常人不会冒这个险。孔大儒近些时日可有在朝堂上罪过什么人？”
封元青摇头：“孔大儒掌管着太学府，各个世家多少都有孩子，一般没人会去得罪他。”
黎婉皱眉，如此就奇怪了。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静之中。
最后，还是封元青先一步开口道：“不过……孔大儒挡了一个人的路。”
四目相对，黎婉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
封元青却绕起了弯子，看着她说：“我比起阿应，谁更有用些？”
黎婉：“……”
她着实没有想到封元青会突然说起这个，一时间还没回过神来。
原以为不说话这件事就会过去，因为以前的封元青就是这样。
可这次不知道怎么了，他大有一副听不到结果就不再开口的架势。
黎婉只好道：“你。”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封元青却心满意足。
只听他接着开口道：“孔大儒掌管太学府，他主张有教无类，希望皇上能大肆修建学堂，皇上在认真的思索这件事。”
黎婉嗯了一声问：“这又挡了谁的路了？”
她对朝堂之事不是很了解，此刻显的有些茫然。
封元青耐心的给她解释：“如果要修建学堂，那势必要大兴土木，而太子不久前才向皇上表明想要成玄医院。国库并不丰盈，皇上估计只能二选其一。”
“玄医院？不是太医院吗？”黎婉问。
封元青则道：“不过是想继续养兵人罢了，皇上有意于此，只是朝堂上很多大臣都不同意，不过这几日已经有了松口的迹象。”
“皇上是想修建学堂？”
黎婉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可思议，在她心中，皇上可不是那种为国为民的人。
果然，封元青摇头：“皇上似乎不想，但有一部分朝臣支持，而且公孙学府的学子不知从何得到了消息，闹的很厉害。”
“你怀疑是太子？”黎婉问。
封元青摇头：“我不知道。”
“背后之人故意留下破绽，又知道我通巫蛊之术且和玲珑关系紧密，那艾草小人怕就是给我看的，想要引我入局。”黎婉道。
事关黎婉，封元青顿时就凝重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