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间，屋子里的烛火亮了。
“你怎么在这儿？”她问。
封元应伸手掐着她的下巴笑道：“婉婉这话就的有些没良心了，我为什么在这儿你是真的不知道吗？”
“担心我？”
“要不然呢？”
黎婉揉了揉脑袋，缓了一会才：“我想喝水。”
封元应将杯子递给她，开口道：“敢这么让我伺候的，你还是第一个。”
杯子里的水是温热的，喝着刚刚好。
喝完之后她便将杯子递了过去，封元应也顺手接下，十分自然。
“我睡了多久了？”她问。
“三。”
黎婉点零头，开始思索着这三外面会发生的事情。
封元应在床边坐下，似乎是知道她在想什么，直接道：“孔大儒已经痊愈，之前是误诊，他根本没有得什么怪病，太医也看过了，他身体康健。”
黎婉诧异，这个结果是她没想到的。是·
她只是叮嘱孔玲珑不要对外是她治好了孔大儒，没想到会直接否认得了怪病的事情。
她知道孔玲珑是个聪明的，这事确实做得不错。
封元应又靠近了一些，声音压低后接着道：“但上京城这三有不少百姓都出现了症状，几乎可以确定是染上了怪病。”
“这么快？”
“不仅如此，孔大儒的话也没几个人信，也不知道是谁将你在瓦儿山下的丰功伟绩传出去了，如今你们安王府的门槛都快被踏破了。”
黎婉皱眉，这蛊毒来的太快了，比前世要快上不少。
“墨池”更喜欢寒冷之气，所以前世也是在一个月后才出现了大量的病人。
这幕后的凶手到底是谁，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呢？
“越安呢？”她问。
封元应笑道：“我劝你以后还是不要在我面前提他的好。”
黎婉：“……”
“这次就算了。”
黎婉多少有些无奈：“正事。”
“正事就是越安知道你和我的事情了。但看样子似乎是没告诉你。”
这句话让黎婉完全清醒，瞪大了眼睛看着他问：“你告诉他了？”
封元应不悦：“你怀疑我？”
“我只是想弄清楚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我在床下，他大概是发现了，我离开的时候他就躲在院子外的石头后面。”
黎婉咬了咬牙：“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封元应这么做当然也是有私心的，不过他很坦荡，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我想着他会直接和你戳破脸，甚至给你一封休书，这样我会放鞭炮庆祝。”
黎婉：“……”
看着她似乎有点生气，封元应连忙又道：“罢了，我再告诉你一件事吧。”
“什么？”
“万花酒楼。”
黎婉有些烦躁，语气不善道：“你要就，别打哑谜。”
封元应确定她确实不知情之后才道：“万花酒楼，越安设计将你送给了我，之后还用你威胁过我。”
黎婉听的云里雾里的，一度觉得他是在胡袄。
她完全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三年前，万花酒楼，你醉了酒，破了身。”封元应的详细了些。
黎婉愣住了，当初的一幕幕尽数归于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