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元应看着她，不紧不慢的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自己：“看不出来吗？我心悦你。”
黎婉根本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微微有些失神。
哪怕是前世的越安也没这么直白的告诉过她心悦她。
四目相对，她以往看到的嚣张肆意的眸子此刻无比深情。
以至于她真的差点就相信了。
她挣脱开封元应的手，嘲讽道：“一见钟情？还是见色起意？”
“婉婉真忘了啊，有点生气。”
完，封元应一手扣着她的脖颈吻了上去。
血腥在唇齿间弥漫，封元应不仅没有松开她，反而加深了这个吻。
良久，他像是过足了瘾才将人松开。
黎婉抬手就是一巴掌，封元应躲都没躲，脸上还挂着笑。
黎婉见他这幅样子，忍不住咬了咬牙：“封元应，你再这样可别怪我不客气。”
“要怎么不客气？是你要嫁给我，转眼却嫁给了越安，我当他待你不错，结果呢？婉婉，你怎么能将自己搞成这幅样子。”
黎婉不太明白他在什么：“你在发什么疯？”
封元应将她抱住，低声道：“你那年七岁。”
黎婉：“……”
看着黎婉茫然的模样，封元应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你当真一点都不记得。”
“且不你的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孩童言语怎可作真，更何况我给安王冲喜之事整个上京无人不知，你要真是心悦我，那个时候为什么不阻止？”
封元应恨恨道：“你怎么知道我没阻止？可我看到你和越安一起回来，看到你紧握着他的手，我以为你心悦他。”
黎婉不话了。她那个时候确实喜欢越安。
相貌出众，才学不凡，在空谷时又那般承诺。她很难不心动。
封元应低下了头：“我就差了一步。”
封元应确实差了一步，他连圣旨都写好了。只要拿给皇上加上玉玺印就可以。
封家满门换来的一张空白圣旨，他写了求娶黎婉。
可他拿着圣旨进宫的时候看见了黎婉和越安亲密无间的样子。
那圣旨最终还是没能到皇上的面前。
他想着自己也不正常，就当是放过她了。
可意弄人，他的婉婉忽然开了窍，也不知道算不算他幸运呢。
黎婉看着封元应，看着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实际上心中并无波澜。
上一世那么凄惨的教训已经够了。
“婉婉，差的那一步我一定会追上。”他道。
黎婉将他推开了一些，直视他的眼睛道：“你……你心悦我？”
封元应大大方方的承认，不卑不亢。
“好啊，证明给我看！”
封元应有点惊讶，不过随即就问：“怎么证明？”
回答他的是黎婉的沉默。
而封元应像是怕她收回这句话一般，又问：“怎么证明？”
黎婉在思量，她一个人想要复仇没那么简单，如果封元应能帮她的话，那胜算就会高一些。
她的背后是离族，是一百二十三条人命。
可封元应就是一个疯子，掌控他无异于与虎谋皮。
他能心甘情愿的跪在她的脚下，也能在下一刻毫不犹豫的刺穿她的心脏。
单单什么喜欢实在是不够，可她前世加今生都不知道他的软肋是什么。
赌吗？可赢面好像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