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呀。”见到熟悉对的身影，江扶鸢一挑眉，“我还以为又是不要脸邪教在搞事。”
老头没接她的话，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扶鸢也不客气，直接入座开始干饭。
抓起个鸡腿，她顿了一下：“你这饭菜从哪儿变出来的？”
就算是也不能凭空变出东西，所有物件不过是从另一个地方取用，万一这桌饭菜是某户人家辛苦准备的饭食，她不就夺人口食了？
老头笑道：“人间供奉。”
江扶鸢了然：“哦。”
人间信奉多种多样，神仙鬼怪、山川河流皆可能受到供奉，而凡人最常挂在嘴边的，就是老爷保佑。
既是，自然最不缺供奉。江扶鸢放下心中石头，吃别人供奉的感觉真好，手中的鸡腿都格外香嫩。
看她吃得欢畅，老头脸上笑意深了几分：“护佑苍生的感觉如何？”
嘴里嚼着饭菜，江扶鸢抬头看了眼老头。
也是，万物皆在下，没有什么能逃过的眼，博州城发生的一切自然也一样。
想到这里，她开口问道：“你既然想要庇佑苍生，为什么不直接出手帮助博州的百姓呢？一只兔妖对你而言很容易解决吧？”
老头淡淡道：“人间常言万尘并纳，等视青州，得就是众生皆是命，无一可言轻。对我而言亦是如此，博州百姓是苍生，妖鬼生灵也是苍生。”
他没继续下去，但江扶鸢心中了然，在的眼中，苍生是万物，万物是苍生，并没有哪一方比较高贵的定论。
他不会因为兔妖杀人便直接降下罚斩杀，正如他不会因为人吃鸡鸭猪羊而惩戒人一样。
这大抵就是人口中的道无情吧。
江扶鸢一耸肩，对此不做评论，只撩起眼皮问道：“我帮你护佑了博州，博州百姓既然是你的苍生，你就没点酬劳给我吗？”
老头一愣：“……你不是得到博州百姓的信仰了。”
江扶鸢挑眉：“那是博州百姓给我的酬谢，和你的怎么能混为一谈。”
老头：……
江扶鸢：“来点实际的。”
老头瞟向她腰间的白色龟甲：“算还不够实际吗？”
江扶鸢不满：“这是阎罗跟我换招魂铃的，怎么又成你给的了？”
着她解下龟甲丢在桌上。
“而且这玩意能有什么用处？真就当冷兵器硬砸啊？”
算被丢得滴溜溜乱转，差点掉下桌子，老头赶紧按住它，哭笑不得：“算改命，是地间不可多得的法器，若无我授意，阎罗也不会轻易将它交给你。”
下一秒，算重新回到江扶鸢手上。
老头高深莫测道：“一切自有定数，等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算的妙处。”
江扶鸢哦了一声：“别想转移话题，我的酬劳呢？”
老头：……
直接向他讨要酬劳的，江扶鸢还真是开辟地头一个。
她胆子也太大了。
江扶鸢还在继续叭叭：“阎罗土地什么的，你不都按时给他们发月俸的嘛，我和他们现在也没什么区别啊，都是替你做事。”
“而且我要的也不多，不用什么金银珠宝，你意思意思给点功德就校”